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石太太见她点头,急忙说“你要劝劝李大人,明明是强盗劫财害命,关人家寺庙什么事再说妙真都还俗了,和揽玉庵更扯不上关系,李大人办案还是差点儿火候。
”
赵瑀好似不认识她似的,仔细瞅了石太太好几眼,瞅得石太太直奇怪,“你看我干什么”
“原来石太太还懂得断案,女中豪杰啊,我真是小瞧您了。
”赵瑀客气地笑道,“不像我,只会操持后宅,前头的事丝毫不懂。
”
石太太哼了一声,“李大人不识字,万事需要我家老爷帮衬,我耳濡目染,知道的是比你多点儿。
李太太,我是看咱俩投缘才提醒你的,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知不知道,濠州城有多少人是这两家的信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县衙淹了,犯了众怒,李大人的官还要不要做”
赵瑀认真思索半晌,明显心动的表情,“倒是个麻烦,可该怎么做才好”
“赶紧放人”石太太斩钉截铁道,“迅速结案,反正妙真无父无母,根本没人关心她的死活,真正的苦主就凤阳那家农户,给几个钱就能打发。
”
赵瑀笑了,“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石大人的意思”
“谁的意思都不重要,能解决眼下的难题就成。
”石太太继续苦口婆心劝道,“等李大人下衙,你一定一定劝他放人,切记”
赵瑀颔首应了。
太阳落山了,天色彻底暗下来,一阵又一阵的秋风中,廊下的花草不安地摇曳抖动着,给院子凭空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今晚李诫要回来用饭,赵瑀便亲自下厨做了道清蒸鲈鱼。
她没有夸大其词,她的确很会做鱼,鲜香美味,入口即化,那香味隔着一道院墙就把蔓儿勾了回来。
蔓儿腆着脸解释道“不是奴婢馋嘴,是刘师爷要吃,非让奴婢过来讨要,你说他一个五尺高的汉子,怎么为点儿吃食闹得跟小孩儿似的”
“我做了两条,原本就给他备着的。
”赵瑀吩咐蔓儿去拿食盒,再看李诫,却是举着筷子对鱼发呆,“怎么的不吃”
“吃吃。
”李诫挟块鱼肉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却猛然咳起来。
赵瑀吓了一跳,又是递水又是递巾子,好一通乱,才知道他差点儿被鱼刺卡了喉咙。
李诫苦笑道“我不怎么会吃鱼,你知道当下人的,总得随时听主子吆喝,哪有那个闲工夫剔鱼刺慢悠悠地吃鱼所以我吃的少,也不大会吃。
”
正在往食盒里装菜的蔓儿手一顿,缓缓抬头看了看李诫,脸上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你说谎
李诫立时说“蔓儿快给刘铭送去,鱼一凉腥味就重,别糟蹋了太太的手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