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扭着,却被牢牢按在榻上,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有?一次颤栗着哭吟出声,被季砚搂进怀里?安抚着。
待她短促的喘气与轻颤渐渐平息,晏乐萦仰头?看他,恰逢他也在凝视她。
那张已然漫着生动?潮泽的薄唇,上下翕动?,他眼中闪过晦涩暗光,似纠结,似祈望,更似某种破釜沉舟的意态。
他在今夜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询问她:“燕燕,你有?没有?和季淮勾结?”
晏乐萦错愕住。
她不甚明白,为何明明都与他进行到了这一步,如此亲密不可分,为何还是半分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晓得在他眼里?她是背信弃义之人,是弃了他转投季淮怀抱的逃兵、叛徒。
她更心知他远比她想象的了解她,晓得她风流多情的本性,清楚她拈花惹草的本事,甚至在江南画舫,他都亲眼目睹了她随一众小公子们玩闹调戏,他没有?理由信她会为了他守身如玉……
因而,她才冒险用了此等方式。
可为何他还不信。
他这是试探?最后一次的试探?
“有?没有??”季砚的手摸上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拨开凌乱湿透的发,拂过那点薄汗,“回答我。
”
尚未褪去的情意让他的音色十足温柔,可这仍是一句警告。
晏乐萦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想不到其余化解的方式,眼皮不由得颤动?起来,最终声音也有?些抖。
可她依旧笃定咬死,“……没有?,真的没有?。
”
没有?救出母亲之前,她不能?轻易将命与把柄,搭去?另一个人手中。
不能?给季淮,自然也不能?给季砚。
季砚的手一顿,那手蓦地偏了,拂去?她脖颈。
气氛似乎降至一种极其冰冷诡谲的冰点,历经?长久情事,晏乐萦眸色还有?些涣散,只能?在眼前迷蒙的光影里?捕捉到他仿佛在思忖的情绪。
他的手残存缱绻温暖,可压制住她脖颈的动?作,却显得极其冰凉。
那一瞬,明明没有?任何窒息感,晏乐萦却有?种极为清晰的预感
他在思考要不要就这样掐死她。
“阿砚哥哥……”她水眸生光,低低唤他。
季砚神色微动?,最终收回了手。
但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复杂至极,晏乐萦终于看清,却看不透,只见?那双黑眸间裹挟着浓烈的情绪。
她不明白,只是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意识到他了解的或许远比她更多,可他什么也没说,只强硬地拽着她,步入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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