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人间睡上一寸的灵蚕锦被。
云沉岫转身要走,头皮忽而一阵拉扯感,他脚步生生顿住,无奈回过头。
果不其然,少年睡得沉,手里却死死攥着一缕银发。
云沉岫:“。
”
云沉岫凝眸望着少年半晌,又坐回床边。
他从袖中拿出了玉简,简单翻阅起来,好似对此,早已习惯。
好好吃了药,又睡了灵蚕锦被,解离之热病等第二天就好全了,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
他见葛术没找他麻烦,隔三差五,又大摇大摆的下离恨天,开始在昆仑作妖作福,把张佰奴役得团团转,给张佰气得整日面容青紫,敢怒不敢言。
解离之某日回来,云沉岫瞧着他洋洋得意,心情甚好,淡声道:“你整日来来去去的欺负那张佰,当真就如此记恨他?”
解离之笑容一僵,连忙摆手:“师尊冤枉啊!我可没欺负他!”
云沉岫看他,不言不语。
解离之也有点心虚了,他咳嗽两声,一溜烟跑到云沉岫背后,殷勤的给他捶背,“我就看我那云外宫太久没住人了,喊他帮帮忙嘛。
”
“一个清尘术能做到的事儿,何必非要如此为难?”。
本欲如此开口,但少年很有眼力见儿,捶背力道适中,是以这话适才在云沉岫喉咙转了三晌,又沉了下去。
毕竟,他本意也非是要为那群昆仑子弟求情。
昆仑这群子弟,与灵族渊源纠葛颇深,经年积恨,本全都该死。
不过是看在解离之曾在昆仑修学,又在此为他烧过三年的云香的情面上,云沉岫才留了他们命在。
解离之捶背捶累了就想偷懒,恰时外面有一声白鸮啼叫,他赶忙叫了一声:“师尊,阿白来找我练箭去了,今天的三千箭还没练呢!”
云沉岫淡声道:“去吧。
”
“师尊真好,嘿嘿嘿。
”半空之上正盘旋着一只巨大的白鸮,它一身羽毛油光滑亮,爪钩如钢似铁,双翅扑扇鼓风,见解离之出来,它发出了一声清亮的啼叫,往他的方向扑来,扇翅滑过呼啸风声,稳稳落在解离之身前。
风刮起来,解离之抱住白鸮的脖子,咯咯直笑,“阿白!你是不是又长大了!”
白鸮从胸腹中发出闷响:“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