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是灵族了,灵族变成兽形也是会说话的。
解离之也觉得无聊,望了会儿天,又低头喃喃:“不知师尊何日能出关。
”
想起自己之前为了长生果要请离仙门,加上私自用轩辕弓放出灵族,不免愁云满面,又叹了一声。
别说请师尊帮他救父皇,等师尊出关,不受罚就谢天谢地了。
这样一想,解离之又没那么盼着师尊出关了。
解离之自觉叛逆,铺开宣纸,开始练上古文字,他从小疏懒,爱看闲书,偏偏不爱写字。
他爱练箭,师尊不提,他一天三千箭也没落下过。
云沉岫教他习字,他就不大用功,几个大字认识是认识,写起来偏偏像蚯蚓在爬,小时候因为这,没少挨太傅打,在离恨天,云沉岫倒不打他,只满脸寒霜,大抵觉得他朽木一根,不可雕也。
后来可能是瞧着虫爬一般的字心烦,就不管他练字了,总归识字,读得懂灵文术法就好。
解离之自觉做了坏事,到底心虚,他对雪鸮说:“哎,我实在不该对师尊说那样的话。
”
雪鸮微微昂起了颈,冷冷睨着他,瞧着很傲慢。
“以前父皇每晚都抱着我,给母后写好长的罪己诏。
”解离之说,“我满心愧怍,滔滔不绝,也应当给师尊写。
”
他这样说着,铺开宣纸,拿起玉笔,蘸满浓墨,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
洋洋洒洒地开始写。
不过大抵心虚得有限,口中的滔滔愧怍之情,只支撑着他真情实感的写了两行罪己诏,就觉天旋地转,趴在宣纸上睡着了。
“……”
离恨天阳光正好,穿过摇摇晃晃的枝杈,温暖的光斑落在他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显出少年的清俊可爱。
着实可恨。
“唔……”
解离之感觉有什么东西扇在他脸上,他痛呼了一声起来,看见那只雪鸮扑棱棱的飞起来,爪子啪啪啪踩在他的宣纸上,解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