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当真是他的逆鳞一块。
信件在烛火上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赵凝素回过神,心道,是该结束这一切了。
她看向林砚,斟酌着字句:“我听说阮清回到尚书府了。
”
听到这个名字,林砚动作一顿。
“我知道,你不愿意让她受委屈的,不如,就下一道诏书,让她来做皇后吧。
”
林砚没答话,周身气压忽低。
林凝素没发觉,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的手段,这些朝臣们不会有意见。
实在没法子,可以仿照史例,先去佛寺清修…..”
“如今林家已经不再是你的牵制了,我在这个位置,终究碍眼。
”
一是碍着林砚的眼,二是那些朝臣们大多墙倒众人推,正眼巴巴将宗族女子塞进来巩固地位呢。
而且,她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林家便多一分危机。
她字字恳切,认真地替二人谋划着未来。
也是为了自己,能早些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说完这些,她又小心翼翼问:“一切我都愿意的,能不能放过父亲和弟妹。
他们身子不好,经不住漠北的苦寒。
”
林砚站起身,踱步到林凝素面前,粗粝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
“为兄倒是不知,你有这般气度。
”
自对林砚有了不明的心思后,林凝素就羞于再唤他兄长。
可这人,却时不时提起这个,提醒她是个觊觎兄长的人。
尤其是在床笫之间,更为过分…
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身前,落下一片阴翳。
银丝绒的大氅被拨开,散落在一方小榻上。
林凝素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这人。
灵活的手指扰得她气息浮乱,只得紧紧抓靠着身前的人。
无数次,林凝素都能感觉到束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