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最常见的体现就是作息不规律、暴饮暴食或者逃避现实,极端抵触与外界接触。
她在接虞歌回来的那天夜里已经做好了详细打算。
如果虞歌整天都无所事事的发呆该如何安排。
如果虞歌因为生无可恋而要死要活需要怎样疏导。
但这一周以来,她在虞歌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异常的反应。
虞歌照常早睡早起,在她家里空荡荡的阳台添置了不少绿植,将两个人的饮食都照顾得健康且规律,还订了好几箱小说回家,要把这些年想读的书单全部补完。
单看表面,其实比大多数普通人都活得有干劲。
之所以说是几乎……
是因为季医生每天夜里,都能听到虞歌半夜爬起来,抱着马桶呕吐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她能感受到,虞歌在白天所极力维持的、这种正常的生活状态,就像是河蚌紧闭着的坚硬外壳,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保护好自己柔软而疼痛的内里。
她本想给虞歌一些时间,让她自己痊愈,却眼见着对方在自我麻痹这件事上越来越投入,几乎已经到了一种自欺欺人的地步。
季良时想起她上次提出要带虞歌离开,虞歌却哭着说“只想要一个家”的样子。
家这个字于虞歌而言,好像是一道自我防御的屏障。
她从前在楚思端身边,哪怕过得再不快乐,也会用“这是她的家”来麻痹自己;现如今到了自己这里…也一直在尽力营造出一种一家人一起过日子的微妙氛围。
仿佛只要有了家,肩上的那点责任就能让她忘却自己的苦痛,在假象里默默隐忍一辈子。
真是…又乖又可怜。
但无论是作为年长的旧友,还是作为虞歌的爱慕者,她都不该放任虞歌这样下去了。
医生坐在饭桌对面,看着虞歌那张憔悴得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