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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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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能让一个人彻底死心呢? 当然得先让虞歌成功飞出笼子,让她亲眼看着血亲再次因自己而死,在把这只小夜莺亲手抓回去,永远关起来。

     或许…… 即便日后她不关上笼子,这只鸟儿也不敢再自己飞走了。

     碎琼乱玉似的雪片刮入裴济云的眼睛里,融成炙热的泪水,在她的视野前笼上了一层温柔而模糊的光晕。

     许是由□□速失温,许是由于大量失血,在那一瞬间,她竟然恍惚地望见了一个浮光掠影般的身影,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艰难地向她踱步前行。

     仿佛是年少时的小王后,穿过漫长岁月与无数隔阂,在自家春日的花园里,自半空摇摇晃晃地撞入她怀中。

     某种隐秘而不宣于众的温热触感无由地涌入她的脏腑,几乎令她裹垢的感官为之战栗,令她浑噩的魂灵随之复苏。

     即便是在成年生子以后,虞歌的身形也非常瘦弱,仿佛骨架永远都在抽条,每一寸骨肉之间都拆得分明,使得脆弱与坚韧的意味在同一具躯体内相互交织。

     而那副秾丽端艳的皮相也始终洁净无垢,好像任何苦痛或折磨都无法在那张脸上留下痕迹,依然那么矜贵,好看得不沾一点烟火气,也不带半分情绪。

     她的小夜莺,可真是…一点没变。

     裴济云伸出沾满血渍与油污的手,试图去摸一摸虞歌那对毛茸茸的柔软触角,却见自风雪中走来的小王后稍稍退后了半步,与她拉开了一个非常适中的社交距离。

     她仰视着对方沉沉下垂的雪白眼睫,极力张开了手。

     “宝宝…你好好地留下来,我就谁都不杀,好不好?” 女王的喉管里全是血沫,又夹杂着克制不住的气喘,声音沙哑得像从水底传出来,几乎是让人听不真切。

     那其实是种明显已经油尽灯枯的、很容易令观者感到不适的声音。

     但虞歌却跪在雪地里,轻声笑了。

     她将冻得青紫的手指拢出弧度,罩在女王的喉管上方,虚虚地悬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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