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51章

首页
    而诡谲的一副面皮,那面孔由于过分的隐忍克制,而显出一种阴森森的扭曲,在这无风的寂夜里,几乎有些令人胆寒。

     她将自己的手掌从师尊的白袍上一寸寸地移开,手底下没有半分感觉,反而有股炽烈又焦灼的渴意,顺着喉头一路烧至肺腑,烧得她犹如困兽,只能靠一点残存的清明,极力背过身。

     一条尾巴在空气里晃荡了两下,无声地勾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一条雪白而纤长的,狮子猫一样的尾巴,因毛发散乱,显得异常的蓬松柔软。

     那伽摩瞳孔骤然紧缩,像在瞬间被人吸走了三魂二魄,她战栗着扭过头,对上了师尊那双含着水的淡色眼睛。

     “…那伽摩。

    ”虞歌轻声唤她,“来,侍奉我罢。

    ” 与师尊共同破了欢喜戒的那一夜,小徒弟一夜没合眼,她跪在对方的床脚,从头至脚地膜拜虞歌的肉-身,那么贴合,那么温存,甚至令她相信…… 她与师尊,已是情深意笃。

     然而百年间的一切终是化作了一场荒唐的幻梦,虚假缥缈,随风而逝。

     那一夜过后,虞歌便收回了寄托在小徒弟身上的那点温和情分,她不再露出神情,不再点拨剑法,甚至…不再出现在那伽摩的面前。

     那伽摩一个人守在了归雲山里。

     起初,她也许还有过茫然与困惑;后来,也许也曾为师尊突如其来的漠然与躲闪而感到愤怒或怨恨;但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在盼着些什么了。

     虞歌大多数时候都只身待在正殿里,偶尔云游,一走便是数十年。

    谛听来去无踪,那伽摩甚至连对方的背影都望不见一眼。

     她练遍了藏经阁内的心法,将一双子午剑用得炉火纯青,也学会了用山上的花果来酿酒,但每当路过正殿的时候,那种眩晕般的剧痛依然会悄无声息地攀上她的每一道筋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碾成肉泥,再将体内的每一滴血液一滴一滴地榨出去。

     师尊究竟为什么对她生气? 师尊是否还能听见她的心声? 如果能听见…又为何要这样年复一年的折磨她?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