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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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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古怪的顿挫,那其实是唇舌牙齿都在不断战栗的缘故。

     “你…你要这莲海有什么用,还是…你就是一门心思非要去寻死?!” 严格来说,谛听身上所攒下的功德足以与天道上的某些神佛媲美,瑞兽修行到她这个阶段,要么就是为果位更高的菩萨或正佛自请效力,要么就是以心性或道行证明自己,在天界获封尊位。

     能像虞歌这样留在人界却不受丝毫约束…本身就已经是件非常蹊跷的事情了。

     像她这样的瑞兽,都能以自身血液生成无边莲华,自然早已不需要依靠环境来加持,这莲海对她的修行全然无用,所为的…很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怀缅。

     连她在探知过往的时候,都只舍得以隔空取物的法子借走虞歌的一滴心头血…… 而她这冥顽的师尊,却单单只因为思念菩萨,单单只为了将这尊无生命的金像立在莲海里,便能亲自动手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

     那伽摩沉沉地、彻底地吸了一口气。

     浓郁而酸腥的血气混在氤氲空气里,争先恐后地涌入那伽摩的肺部,却未能将她剧烈翻涌的怨愤平息半分,她甚至能觉出自己的心跳声,在一下接一下地,沉闷地冲击着她的鼓膜。

     她大步走过去,虞歌那散在水中的长发便如水藻一般漂荡在她的脚踝边,而那张苍白虚弱到极致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谛听并未昏迷,只是仰面望着她,目光散乱得全然没有焦距,似乎停留在她身上,又好像落在了某粒漂浮不定的微尘上,那双淡灰色的眼睛里像覆着一层半透明的釉,折射出零星细碎的光点。

     那真是可怜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仿佛在为过去的残缺而哀悼,又像是……全然沉溺于某种虚假的完满之中。

     那伽摩想象不出,在谛听的幻想中究竟上演着哪一番场景。

     也许是匍匐在菩萨膝下听经学佛;也许是在莲海之上为菩萨度鬼;也许…虞歌仅仅是想靠这片自鲜血之中生长出的莲华,来回忆菩萨身上的味道。

     毒辣而刻薄的憎恶于霎时间挣脱桎梏,顺着脊椎攀爬至全身,将魔修的肺腑都完全烧热了,她脑子几乎只剩下一种迫切至极的渴望,令她将全部的情绪都诉诸暴-力与折-辱。

     虞歌对菩萨的依恋与濡慕不仅不会消失,也无法随岁月流逝而淡化一丝一毫……而她与师尊之间,甚至从没有任何感情可供挥霍,她卑躬屈膝地献上一颗沾满泥泞的心,却屡屡被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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