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会因一两句话而放下戒心。
”
“他更不会信任殿下。
”
“我不在乎他信不信我。
”朱辞秋停顿一瞬,转过身看向乌玉胜,勾唇笑道,“我只要他看到我的价值。
”
乌玉胜皱起眉头,紧紧拉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浑身又开始蔓延出阴郁的恶劣气息,他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戾气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但却轻飘飘说出一句话:“为了权力,殿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
她看着他,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先前的平和荡然无存,眼里的嘲讽与嘴角的笑容越发刺眼,“世间众人谁不贪慕权力?我非圣人,自然也不例外。
”
“不,”乌玉胜听见她的话后,带着确切又讽刺的神情,笑了。
他越过她,走在前头,话音顺着风飘入她耳中,“殿下的目的从不是南夏之权,而是让我们内斗。
南夏越乱,殿下越高兴。
”
“殿下是为了回去,也为了报仇。
可殿下,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如愿。
”
朱辞秋在被乌玉胜道出真实目的后,并不害怕,也不恼怒。
早在她给布鲁哈尔塞珠宝时,两人就已心知肚明,如今只不过是将这事放在明面上来说罢了。
她走在他后面,轻声开口:“三年间,你将乌玉阙及其能用之人架空铲除,好让乌图勒除你之外无人可用,目的便是为了那南夏王座吗?”
“殿下说我是为什么,便是什么。
”
她看着面前男人宽大的背影,自己的脚步跟在他身后越发缓慢,在乌玉胜似有察觉地侧头看她时,她忽地一笑,“不论你什么目的,你都拦不住我。
”
“但你可以杀了我,永绝后患。
”
面前人似是愣怔一瞬,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她都未察觉到他何时拔出的佩刀,那佩刀便已经到了她脖颈处。
若乌玉胜愿意,她如今已经鲜血直流,性命不保了。
乌玉胜几乎是咬着牙般狂躁:“朱辞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朱辞秋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她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将那佩刀往脖颈深处够,“十二岁那年,我就想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