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玉胜,”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分不清是喜是悲,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情流露,“若非当年永乐墙外与你那一面,我早已是尸体一具。
”
“殿下,”乌玉胜用空余的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面上却并无温情,“这招在我这里,并不好使。
”
他收回佩刀,冷声道:“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你如愿。
”
说罢,乌玉胜便轻身跃于马背上,冷着脸朝她伸出手。
朱辞秋却只瞥了一眼,避开他的手。
但乌玉胜再次下马,强硬伸手揽过她的腰,又猛地将她一提,她便被甩在马背之上,乌玉胜紧随其上,她又被身后的人的双臂牢牢圈住,驾马往王帐而去。
一路上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与飞速奔跑的马蹄声,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有任何一句言语。
乌玉胜马术极好,身下的马儿也乖巧。
朱辞秋几乎没怎么受到颠簸便被带回到王帐之地。
王帐内的守卫越发多了起来,原先十人一队的巡视守卫,增加至十五人一队。
中心的宫帐更是围着一圈重甲守卫。
而宫帐正对面的空地上,直直插着五根长矛,上头挑着五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朱辞秋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不再想仔细看。
“这便是昨夜的刺客。
”乌玉胜在她身旁突然开口,“乌玉阙亲手挑下的人头。
”
朱辞秋并未说话,只是与乌玉胜一同入了宫帐内。
乌图勒仍旧坐在王座上,只是两旁并无先前的首领们,他靠着座椅抬起眼皮,在看见她后扯了一下嘴角,“怀宁殿下,你伤了我女儿,还妄想逃跑。
真是厉害。
”
“公主将我掳至陌生之地,我心生害怕,这才误伤公主。
”朱辞秋微微欠身,看向乌图勒,继续说着,“公主金贵,于是我独骑马回王帐寻医,却不料半路旧伤复发,险些昏迷,只能以身上之物示意公主有恙,让公主之马回到王帐告知领主。
”
“那昨夜,你去了何处?”乌图勒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道:“草原太大,我并未找到正确王帐之地,因此便等领主派人寻我,好救我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