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山门关粮草告急。
太子?却?说朝中也无闲钱余粮可供边关,竟草草打发?万石陈年烂粮送至边关,甚至扣下军饷,将这些钱财尽数归于自己?手中。
短短几年,太子?私下揽走的钱财足够养上数万私兵,甚至,还能再建几座行宫。
”
顾霜昶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里头记载了他这两年在暗处查到的关于太子?的罪证。
殿内霎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站在殿内的众人?不论真假,皆面露震惊,哗然不已。
“若非粮草不足,穆家满门根本不会战死沙场。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信件指向一脸惊异又紧张的朱承誉,“若非太子?昏庸无能,惩治不了贪官污吏,纵容佞臣横行,又怎会逼得百姓走投无路,求告无门!”
“荒唐之言!”
永安侯狠狠一甩袖子?,“若说太子?克扣粮草军饷,私建行宫,敢问顾大人?,证据何在?人?证何在?顾大人?难道只?凭一纸书信便妄想定太子?的罪不可!”
“本宫便是人?证。
”
朱辞秋低头俯视永安侯,笑了笑,“永安侯可是忘了?当年是本宫,亲自守的边关。
本宫可是连送粮草军饷入关的厢军统领的面容,都记得一清二楚,不如请他来一辩?”
未等永安侯回答,她抬眼?看见太傅领着一名四岁的小孩儿悄然踏入大殿。
“殿下,皇太子?殿下到了。
”
太傅苍老的声音令永安侯差点没绷住脸上平静的假面。
众目睽睽之下,太傅领着懵懂的皇太子?朱年景,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走到朱辞秋身边。
他将朱年景的小手交到朱辞秋手中,站在了龙椅另一侧,冷静坦然道:“诏书却?为陛下亲笔所书,方才陛下亲口对?老臣言,太子?荒淫昏庸,不堪大用,命老臣日后尽心辅佐怀宁公主教导皇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