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礼高里不存在什么偶像剧设定里的贫穷优等生,再不济也是小富人家。
而贺琛的生活条件无疑也是优越的,但金钱上的富裕从来不能代表其余的完满。
贺琛突然看到了她用难过的眼神望自己,他像被针刺伤了,平时暖融融的笑容也忘了戴上,冷着脸将她的手推开,让衣袖再次遮盖住一切。
她眼眶蓄了层蒙蒙亮的光,像是要哭出来,但并没有,她反而笑了,弯起来的睫毛把水光又蔽拢住了。
陈迩牵住了他的手,嘴唇挨着他的手背说话,将自己的话像要拓在他身上似的。
“贺琛,还疼吗?”
“没有感觉。
”
他确实不为这种小伤感到痛苦,也或许是麻木到习以为常,反而是陈迩这副小题大的模样做让他恼怒起来。
他果然没法不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吧。
”
“你能怎么样?”他感到可笑。
“亲吻你难过的地方,直到你说不疼了。
”
“我根本没有难过。
”贺琛说。
陈迩直起身,手掌拨开他的额发,嘴唇印在他的眼皮上,烫得他闭上了眼睛。
“就像要哭一样,”她喃喃着,“陈拓要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正是因为陈拓哭的时候太少,所以她印象里对这样的眼睛有PTSD般的深刻。
他压根没有这样觉得。
贺琛在心里说,她要这样想就这样想好了。
“以后不会弄伤你了,”陈迩自顾自地跟他说:“不过我记性不好啊,你要记得提醒我。
”
记性不好的人,自顾自地遵守自己制定的奇怪规则,她总是亲吻他未愈合的伤痕,然后那些明明觉得自己不再难过的地方,被人用那双湿漉的眼睛注视着,竟像得到了大人的关注所以一点疼痛也要哭出石破天惊的架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