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玠的肩膀使眼色,“那师哥你在这等着,上他们办公室,喝杯茶,我很快回来。
”
庄玠点点头,手插进风衣口袋里,面上毫无异色。
贺延去了两个小时,时间长得令人怀疑延庆分局的办事效率,就在庄玠忍不住伸手看表时,贺延提着个纸袋子推门拐了进来。
“师哥,走。
”他背着那科长使劲挤眼睛。
庄玠看了半天没看懂他想表达的意思,索性不想了。
俩人被送到车站,回了市区,直到坐上那辆拉风的吉普车,贺延才把文件袋一丢,拍着方向盘笑眯眯问:“回支队?”
庄玠看了一眼表,“晚上朋友结婚,送我去吃饭那吧。
”他报了个地址,又问:“你干什么好事了?”
“几个山口的监控我都调来了。
”贺延指了指文件袋,“三年的。
”
庄玠的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
“……违反纪律的。
”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缓缓把手放下去。
“没事,我跟延庆那边说了,要看嫌犯近三年动向,研究犯罪心理。
”贺延一脚油门踩下去。
李恒把晚上这场婚宴放在了国宾馆。
一路上贺延都在哼他的口水歌,似乎觉得自己干了件大事,把庄玠送到地方,还不停在空中上下抛着他那警帽玩。
“哥,车给你放这,我走了啊。
”
庄玠关上车门,犹豫了一下说:“你开回去吧,这个点不好打车了。
”
“那行,明早我来接你。
”贺延挥舞着他的小警帽。
庄玠实在是被逗出了一丝笑,隔着车窗扑进去,在那光头上摸了一把,把警帽给他压在头上:“赶紧戴好吧,跟个劳改犯一样,丢死人了。
”
隔着一条街,青松垂柳的玉潭边,蒋危坐在一辆军牌红旗车里,一动不动看着马路对面。
快抽到头的烟夹在他手里,中指和食指间烧出一种暴戾的红。
5
玉渊潭傍晚时分人不是很多,湖心有候鸟停泊,远处有几个外宾沿着湖岸散步。
这公园从前是金明两朝的皇家园林,在旧址上盖了国宾馆,专门给外交部接待各国政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