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荒诞之事。
”
沈明烛半分正色也无,眼中全是看热闹的兴致待凌云说完,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慢悠悠伸手,在他腰后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笑吟吟道:“剑君好体格呀~”
凌云耳根一热,装作未闻,只抬手扶了扶额角,语气无奈至极:“听话……让我省点心。
”
沈明烛眼珠一转,道:“有什么好处吗?”
凌云微一侧首,抬手勾了勾指,示意他凑近些。
沈明烛便顺势歪过脑袋,只听得凌云低声说了几句,他眸中顿时一亮:“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啊!”
凌云说罢便觉脸上发烫,咳了一声,别开视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
一个时辰后,客房之中。
凌云朝主家作揖一礼,道:“多谢府上收留他日若有在下能相助的地方,还请您直言。
”
主家摆摆手,道:“凌大侠言重了。
悬剑宗之事,便是我之事。
我素受林掌门提携,多年来心中亦常挂念。
不知令师近来可安?”
凌云如实答道:“还算硬朗。
”
主家又道:“不知此次大侠可是为四海论武而来?若是如此,便不敢久留您了。
”
凌云道:“我是去……”
他目光一偏,落在那边正托着腮、百无聊赖地转着茶盏的沈明烛身上,将那句“押送魔教余孽”生生咽下,只淡淡点头道:
“去论剑。
”
主家朗声一笑:“好极!那便祝凌大侠马到功成。
听说老盟主年事已高,已有意在此次论剑中择人传位。
凌大侠年少英才,想来前途无量。
”
凌云微怔,竟是头一回听闻此事。
四海论武年年有之,他却并非届届必赴。
未曾想今年居然如此重要难怪,要拉个魔教弟子来祭旗。
主家又道:“那我便不多叨扰了。
凌大侠明日若要动身,那瘦马怕是脚力不济,我已遣人备下两匹汗血宝马,仅供君用。
”
凌云尚未开口,一旁的沈明烛却忽然笑道:“那瘦马是悬剑宗一口草、一口水喂出来的,我骑了一路,舍不得换呐。
”
主家一怔,面上浮出几分讪讪之色。
他实难分辨这青年来历,既随凌云而来,想是悬剑宗中人无疑。
只是这轻浮的语调、懒倦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像那清峻门风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