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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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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皱了下眉,楼道渗进来一束清幽的月光,很冷的色调,铺在他本就淡薄的眉骨间,像蒙了层冰霜一样,格外的不可摧折。

     “笑一个。

    ”蒋危忽然沉着声命令。

     庄玠直接把眼睫垂下了,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

     “你搁别人面前不是挺会笑的吗……对你那师兄笑,对李恒笑,对个陪酒的鸭子你都笑。

    ”蒋危不依不饶起来,攥着他肩膀的手不由用力,“就我不配让你施舍个笑,就我他妈是外人啊?” 庄玠别开眼,漆黑的眼里带着一丝厌恶,“太晚了,别吵着邻居休息。

    ” 蒋危盯着那双眼睛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冷冷地笑了,直接把庄玠扛到肩上就走,那串钥匙一路上丁零当啷响地个不停,蒋危低低地骂了一声,打开锁,抬脚朝门踹过去。

     一条雪白的萨摩汪汪叫着扑上来,摇着尾巴抬起前爪,在庄玠的风衣上嘶嘶剐蹭,竭力想扒住两个身高不低的人。

     庄玠被蒋危的肩膀顶着腰,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轻轻叫了声:“西米露……” 蒋危怒道:“狗都比我亲!” 庄玠闭了闭眼,彻底不想说话了。

     客厅里踢踢腾腾一通乱响,椅子被踢翻过去,挡在路上的东西都被胡乱踹开,蒋危没开灯,一路抱着庄玠进卧室,往床上一扔就翻身压了上去。

     白衬衫的扣子不好解,蒋危以前很讨厌上床时遇到这种麻烦,后来似乎是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亲手将端庄的表象撕开,听纽扣散落在寂静的夜里,有一种这个人都在他身下崩毁的快感,每每一想起来,就能舒爽到头皮发麻。

     蒋危将庄玠的风衣和裤子一起剥下来,膝盖压制住双腿,俯身与他口齿交缠,庄玠的脸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捧在手里如同一掬河水,皮肤细嫩光滑到不可思议。

     就这么浸在夜色里吻了半天,床单被揉得一团乱,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散下来,堆在脸侧,残留的沐浴液的香气徐徐萦绕上来。

     庄玠偏着头,半边脸埋进被褥,头发柔软地贴在脸上,眼睛里仿佛盛进了二三月的湖水,凉凉的,黑得看不见底。

     蒋危略微回过神,起身去洗澡。

     庄玠不喜欢他一身的酒气,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蒋危不想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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