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了。
蒋危左思右想想不出哪里得罪庄玠了,一转身看到桌上放着那副牌,他突然明白过来,掏出手机给程昱打过去,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听见程昱的声音蒋危立刻道:“你今天见他了?”
程昱在电话那边看着电视,挠了挠耳朵:“哦,我忘了给你说,他看到我手机上那张照片了。
不过我可没乱说话,我还帮你打掩护来着。
”程昱把他跟庄玠说的话给蒋危复述了一遍,完后一脸无辜地问:“他不会真的因为我跟你吵架吧?”
“什么叫兴许?!你明知道老子就是去打牌的!喝了几壶碧螺春啊你茶味儿这么重?!”
蒋危都快气炸了,偏偏这时候服务生又去而复返,拍了拍门小声说:“先生,警察来了,请您穿好衣服出示一下证件,配合例行检查。
”
这种会所式的酒店有检查是常事,一般流程就是看看身份证,问一问开房的两位基本情况,只要不是非法活动就没事。
可蒋危今天什么证件都没带,衣服还被庄玠卷跑了,这要见了警察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警察等得有些不耐烦地转了转门把手:“里面什么情况?再不开门我们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
这小警官的声音还挺熟悉,蒋危一听坏了,这不是庄玠那卤蛋头师弟吗?
门外面传来警方找酒店经理要门卡的声音,眼看贺延就要破门而入,蒋危心里着急,火烧眉毛地冲进卧室,自暴自弃地卷着被子往床上一扑。
嘭地一声。
庄玠开着车在二环上兜了趟风,估摸着这会蒋危应该明白过来了,教训也长了,他的气也出了,就把这人领回家去算了。
他又把车开回酒店门口,正往上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熟人。
“哥?”
“贺延?”
“哥你怎么在这儿?”贺延又惊又喜。
庄玠皱了皱眉,看着他身后两个街道民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