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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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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躯在逐渐脱力,不受控制。

     科恩用尽全力,把最后想说的话说出口,“我不想这么做。

    ” 她不想那么做。

     她不想看到,不想听见,不想让痛苦以任何形式发生。

     视线在变模糊,她突然感觉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失去支撑地软下腰腹,胃部翻山倒海,身体像是化成了一滩液体。

     旋即,她狼狈地跪坐在西索脚边,吐了一地。

     科恩跌跌撞撞跑出了中央祭坛,没有人冲出来阻拦她,她贴着宗教建筑的墙壁摸索着奔跑,期间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又凭借身体的本能再站起来。

     她不断地逃,直至建筑物没有那么遮天蔽日,月亮的光辉从参差的穹顶渗进来。

     脚边有一汪小小潺潺的溪流,科恩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身躯有些彻底筋疲力尽了。

     溪流是清澈的,没有血污和残破的尸体,头顶的月色皎洁又怜悯地望向她,月亮安静下来了。

     科恩就着这汪干净的活水,跪坐旁边,低头把胃里剩下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第0090章 尸体埋了吗 “你还好吗?”纳祖在她眼前挥了挥,试图让科恩回过神,她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夺去了魂魄一样。

     “……”科恩低头,刮了一块根茎植物的糊糊送进嘴里,艰难地咽了一口,道:“我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 她在临终的考核当中临阵逃脱,放西索一个人在危险诡变随时可能失控的祭阵里不说,还吐了有洁癖的老师满裤腿。

     按照军队的规矩来说,她这么做和逃兵无区别,西索是位高权重的公爵,开罪了他,她可能会面临极为恐怖的惩罚。

    浑浑噩噩回到了家中,睡了一觉醒来,她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还是去上学。

     或许是身体应对创伤的自保反应,她对逃出祭坛之后做的事情记忆很模糊,记忆再清楚一些的时候,她已经凭着本能坐在教室里听课了。

     要不要趁军队还没有班师回帝都,她先趁机逃跑得了……可阿卡加纳还在军队中,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她犯的错牵连,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他们还长得挺像的吧……这种情况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她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被当做逃兵处死吗?她走了之后缺了一个人,祭阵还能继续吗? 科恩胡思乱想着,脑海里一大堆繁杂的念头堆积得小山一般,快把思绪挤压得爆炸。

     “什么错?”纳祖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犯错了,应该还是有机会挽回的吧?实在不行,你诚心去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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