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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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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林海,轿子两旁的少年少女一路洒着荼蘼花瓣,送嫁的乐队也是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怎么不见吞赦那林? 等等,我的颜料,我亲手磨的颜料,不是说泰乌会送来吗?我环顾四周,瞧见一个人影追在轿后,可不正是泰乌? “等等!停轿!”我扬高声音,“泰乌师父!” 我将身子探出半截,酒劲使然,一不留神从轿内摔了出去,跌了个狗啃泥。

    几个人连忙将我搀扶起来,泰乌也赶了面前,将背上的背篓取下来,塞到了我怀里。

    他垂着眼皮,不瞧我,嘴唇却在抖:“颜料都在里边,我还放了采矿工具进去哩,你颜料用完了,再要用就自己磨,怎么做,都教过你了。

    ” “记住了,谢谢泰乌师父。

    ”我点点头,抱住背篓,被扶上了轿,隔着晃动的轿帘流苏,瞧见泰乌转身时往脸上匆匆拭了一把,背影蹒跚远去,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不知怎么,我心底一阵酸楚,有种舍不得泰乌的感受,这是我在当年上大学告别我的养父母时,都不曾有过的情绪。

     重新坐回轿中,被林海夜间的寒风降下来的燥热便又返潮上来,我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怀里的背篓里,察看里面颜色的工具是否齐全,手却摸到什么特殊的物件,不禁一愣。

     我把这物件拿出来左看右看,这都是一把匕首。

     泰乌是不是放错了,他给我匕首做什么?采矿又用不着这个......我这么想着,目光却不由落在了缚住双脚的红绳上。

     昏昏沉沉间,一个念头如游鱼跃出泥沼 泰乌难道是......想要我跑吗? 他是,知道些什么,认为我会有危险,在试图帮我吗? 心底被强压下的不安又漫了上来,我下意识地握住匕首,可手腕却软得连握牢匕首都做不到,一不留神,它便从我的腿缝间落到了双脚间。

    我弯腰去捡,却听见哗啦水声,流苏轿帘下方水光潋滟,掀开帘子,才发现轿子正行经那条小溪。

     我想起先前换装时那可怖至极的噩梦,对水还心有余悸,连忙蜷起双腿,将自己在软垫上缩成一团。

     “滴答”,一滴水落在我的后颈上,湿粘的触感掠过皮肤。

     我打了个哆嗦,缓缓回过头去,却感到腹下一凉,我一把掀开裙摆,那儿什么也没有,可下一刻,我的大腿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强硬地掰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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