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嘴油光。
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
「你说你一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别扭?」
我通红了脸,又红了眼眶。
那之后餐桌上,傅以恒添饭时,总会顺手帮我添一碗。
我才渐渐发现,其实并没人关注,我是否多吃了一碗饭。
我十九岁那年,海城寒潮,我晚上睡不暖,感冒高烧。
傅以恒去供销社买东西,给我带回来一个汤婆子。
晚上他来我卧室,给我送药。
将灌好了热水的汤婆子,一起拿给我,要我塞在被窝里暖脚。
我烧到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看着他,突然伸手,用力抱住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烧糊涂了,将他认成了我哥。
还是自从我哥离世后,第一次胆大包天。
知道他是傅以恒,还是抱了他。
我以为他会推开我,或许,还会骂我。
但他没有。
他没动。
良久,我们谁都没有动,也什么都没说。
6
很长一段时间里。
我自作多情,以为傅以恒,或许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后来那晚,他不知是被谁灌了烈酒。
本该留在军营里封闭训练的男人,却深夜违背禁令,离开军营回了军区大院。
他神志不清摸进了自己的卧室,而我却躺在了他的床上。
傅家来了女客,住了我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