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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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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满嘴油光。

     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 「你说你一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别扭?」 我通红了脸,又红了眼眶。

     那之后餐桌上,傅以恒添饭时,总会顺手帮我添一碗。

     我才渐渐发现,其实并没人关注,我是否多吃了一碗饭。

     我十九岁那年,海城寒潮,我晚上睡不暖,感冒高烧。

     傅以恒去供销社买东西,给我带回来一个汤婆子。

     晚上他来我卧室,给我送药。

     将灌好了热水的汤婆子,一起拿给我,要我塞在被窝里暖脚。

     我烧到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看着他,突然伸手,用力抱住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烧糊涂了,将他认成了我哥。

     还是自从我哥离世后,第一次胆大包天。

     知道他是傅以恒,还是抱了他。

     我以为他会推开我,或许,还会骂我。

     但他没有。

     他没动。

     良久,我们谁都没有动,也什么都没说。

     6 很长一段时间里。

     我自作多情,以为傅以恒,或许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后来那晚,他不知是被谁灌了烈酒。

     本该留在军营里封闭训练的男人,却深夜违背禁令,离开军营回了军区大院。

     他神志不清摸进了自己的卧室,而我却躺在了他的床上。

     傅家来了女客,住了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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