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筱云珩看了他这般模样,会不会嫌弃自己的身子。
筱云珩顺利登基为帝,筱云霆被囚禁府中,一家三口终于得以团圆,本都是令人开心的好事,可或许是当日受到的打击过大,亦或是一时间消化不了重聚的欣喜,忆安开始一病不起,整日昏昏沉沉的,睡的时间比醒的还长。
新帝登基前,本应入主东宫,可是忆安近来身子不好,又总听他说住在旌王府才安心,故而迟迟未搬。
登基大典结束,筱云珩返回王府,进门便看到琏幽神色慌张,他担心是忆安的事忙问怎么了,琏幽推脱再三,才将事实原委道出,“公子他心绪不佳,醒来以后一直不愿进食,下人们换着做了餐食,他总推说没胃口。
”
“一整日都没吃?”
“回陛下,是的,公子这般,怕是心病。
”
“脚上的药换了吗?”
琏幽摇头,“公子不肯让我们近身。
”
筱云珩来不及换下衮袍便直奔忆安寝屋,房门打开,室内幽暗,屋里的帘子半拉着,室内物品的摆放位置还是自己前日走时候的样子,无人动过。
忆安拢着寝衣,背对门口斜躺在榻上闭眼休息。
“琏幽说你一整日未进食,可是身子不爽?”
忆安半晌没回答,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心情的确不佳。
也难怪,忆安这些日子养病鲜少出门,在房中久了难免憋闷,自己这些时日又忙于政务,忆安总说理解自己繁忙,却可想而知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人便是自己。
筱云珩坐到忆安身边,轻声拍他,忆安轻轻咳嗽起来,回过身子扯出勉强一笑,“你回来了。
”
“今日的朝政忙完了。
”
“陛下该自称朕了,”忆安笑笑,“忆安恭祝陛下,咳咳。
。
。
”
筱云珩知道忆安是真心恭祝自己,但他更担心忆安的身子,忆安伤口未愈,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便一直咳嗽不止,最近还时常发起烧来。
而自己这些时日朝中事情繁杂,虽已登基但朝中不少势力尚未归服,一时间也忙得焦头烂额,实在分不出很多时间照顾忆安,一时间愧疚不已,“忆安,吃点东西吧。
”
忆安摇摇头,“吃不下。
”
筱云珩让琏幽热了甜羹汤来,琏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