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床底?”
“不,我在客栈一楼吃饼。
”元方回忆道,“当时我吃的应该是竹笋馅儿?的油饼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那家饼真的很香。
突然,我听见背后一声‘咚’,蜘蛛女麻袋似的被丢了下来?,颈骨碎裂,那房门再度关上,一楼的人静默无言,没有再敢上楼的。
”
“再?”裴溪亭震惊,“他们都是觊觎太子美好肉/体的?”
“你以为你这样不怕死的色/鬼有很多?吗?”元方翻了个白?眼,“他们都是从各处赶来?杀太子的,但他们谁都不是蜘蛛女的对手,蜘蛛女死得悄无声息,这就是一场无声的震慑。
”
裴溪亭又想起先前太子捏碎刺客脖子的那一幕,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随后把元芳上下一瞅,语气狐疑,“那你是去干嘛的?”
“当时恰好路过,特意?去那店里吃个饼子。
”元方耸肩,“总之类似的前例不只一桩,男女都有,人家骨头比你硬多?了,都经不过太子那么一捏,你这身小脆骨就别?找死了吧。
”
“你这话没有逻辑。
”裴溪亭丝毫没有被吓住,“那些所?谓的前例下场凄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他们吗?我对太子又没有坏心眼,我是追求他,不是要对他先/奸后杀,太子又不是杀人狂魔,干嘛杀我?”
元方瞅着?这人,“你真不含蓄。
”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裴溪亭说,“比起那些身份体面,背地里尽干不是人事儿?的衣冠禽兽,那我确实不含蓄得多?。
”
“的确,高门大院瞧着?光鲜亮丽,里头的腌臜事多?着?呢,这些公子哥儿?平日里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有脸面,背地里是禽兽的可不少。
但是,”元方话锋一转,“我见你平日待人颇为冷淡,更不是奔放的性子,怎么在风月之事上这么开?朗?”
“我的理念是喜欢就上,想要就争取。
”裴溪亭撑着?脸,“人生几十年,会?遇到数不清的人,但能相识的不多?,相知的更少,让我起了点?风月心思的,这还是头一个。
若是瞻前顾后,直接放弃,那就活该空留遗憾。
”
元方被说服了,认真地说:“那祝你成功。
”
裴溪亭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
马车钉着?泥泞的路下了山,驶入青石路,一路平稳地消失在夜幕尽头。
山隐入暗夜,鬼影憧憧,一抹绿沈拂过树梢,男人站在小山崖边,盯着?官道尽头,“裴溪亭么,”他琢磨着?这个名字,“此人和太子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