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拆穿道?:“你帮了我,我就不好?意思阻拦你带走元方了?”
傅危笑而不语。
太子说:“那你是想多了,我好?意思。
”
“……行。
”傅危夸赞,“殿下,您要是把这张厚脸皮放到裴溪亭面前?,你想做什?么都会成的。
”
太子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窗外?的铁架晃了晃,俞梢云快步过去拿下飞书,转身递给太子。
太子打开飞书,只见上面写着:
【小皇孙不知为何出现在会馆外?。
来内侍偷入会馆打探裴文书所在,被元方察觉,裴文书亲自下去迎接小皇孙,但?小皇孙不欲暴露行踪,因此并未告知世子。
后经过商议,来内侍与元方挤一间房,小皇孙则和裴文书同床共枕。
】
太子眉尖微蹙,将飞书一折,起身向外?走去。
夜喃
屋子里亮着半边烛火,裴溪亭和宗鹭轻声说话的声音被窗户遮掩得有些模糊。
“真愁人,”裴溪亭叹气?,“等?你被你五叔逮住了可怎么办啊?我就不该下?去接你上来。
”
宗鹭偏头看向躺在身边的人,问:“裴文书要见死不救?”
“这话说的,总归有来内侍在,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再?说了,我的马车里备着小毛毯,你睡一晚受不了凉。
”裴溪亭不以为然,“倒是你,私自跑到这儿来,我却没有立刻向殿下?报信,岂不成了你的‘帮凶’?罪责类似于窝藏逃犯。
咱们可得先说好啊,做人得讲义气?,到时候你得帮我说话,把我撇得清清楚楚的,知道吗?”
裴文书巧舌如簧,开始教小皇孙如何帮助自己撇清关系,俞梢云抬眼看了眼侧前方的殿下?,对方神?情如常,细看嘴角却竟有一丝笑意。
俞梢云暗自啧声,心说小皇孙还真是聪慧狡猾,真是找到一张好盾牌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完,宗鹭犹豫地说:“可是我就在裴文书这里,裴文书无论如何都有责任。
”
“话不能这么说,难道我能对小皇孙您视而不见吗?您都钻到我马车里了,我无论如何都得先安顿好您,再?去向太子殿下?报信,可是没办法啊,”裴溪亭委屈死了,“小皇孙您威逼胁迫我不许报信,我敢反抗吗?我不敢,我只能屈从于小皇孙,但是我心里被愧疚折磨得痛苦难当。
”
“裴文书怎么会不敢呢?”宗鹭并没有被轻易地忽悠,反而说,“我见裴文书在五叔面前都分外?放肆,你还会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