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想流放。
”
这父子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喊,看起来惨不忍睹,亦有人不屑,真是没种的软蛋,哭什么哭。
可不是得哭吗?死一个流放一个,哦,流放的那个也活不了,流放能活下来的人,百不存一,很多人流放路上就死了。
迟晚垂眸,眼神很是冰冷,当初兼并民田,欺男霸女,杀死百姓的时候怎么不哭,百姓早就哭了,他们失去了亲人,还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田地。
作恶时,这些人目空一切,心狠手辣,何曾对百姓慈悲过。
或许是突然看到了她的原因,迟煦忽然大喊:“阿晚,阿晚,你救救我们,你是驸马,陛下一定会放过我与父亲的。
”
迟煦求饶,迟铭武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逆女,不孝女!!!就算父亲犯错,你身为女儿,也该为父亲瞒过,若实在无法选择,那你就去死,你死了,事情不就一了百了!”
迟晚冷笑,立即跪在地上,面向圣元帝,脸深深地埋在手背上,从背影看很是痛苦。
扶住圣元帝的虞九舟冷声喝斥,“嫁祸于孤,还敢求救,堵住他们的嘴,拉下去先仗一百!”
本来砍了还能给个痛快,这下要先挨一百仗,过程中得多疼啊。
虞九舟的目光放在迟晚的后背上,良久才收回了视线,温声对皇帝道:“父皇,臣扶你回寝宫。
”
“嗯。
”圣元帝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绝不能在众臣面前露出虚弱的样子。
“叫驸马过来。
”
听闻圣元帝的话,虞九舟一愣,旁边太监已经去喊迟晚了。
“陛下归宫,宴席散!”又一个太监高喊,发生这样的事情,除夕宴是不可能继续办下去了,不如都散了。
迟晚得到太监的传话,起身迈步跟在了后面。
只听有人冷哼:“卖父求荣。
”
迟晚立即恶狠狠地看过去,说话的人是王瑾,只见她眼睛充血,如同噬人的恶鬼,随时都有可能把王瑾给弄死。
这样的眼神看得王瑾有些害怕,特别是迟晚在朝他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