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后打算回家。
阿彩突然问易纯能不能推她去外面看看。
自她住院起,她就没有下过这层楼,还没见过今年的春天。
天上落了春雨,易纯从护士站借来一辆轮椅。
医院里的棕榈叶沾雨后绿得鲜亮,淅淅沥沥的雨水透着明净。
阿彩告诉她,这边春分时要吃春分饭,但她从来不过这些。
每年这个时候举办宗亲仪式,她也从不参与。
她没宗亲,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春分那天的春菜也不喜欢吃。
“我就喜欢抽烟,”她精神稍微好些,话也变得多,“早些年,也是一个春天,有人给我带了一盒烟,红色的盒身,上面有两只鸟,我跟他分着抽完,抽完后窗外天黑雨停,他就离开了。
”
“妈的,我没有问是什么烟,这么多年我也没找到。
”
“后来我就遇到了蒋思明。
”
阿彩冷笑一声,又骂了一句不是东西。
易纯张嘴想要接话,只是阿彩似乎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听,继续说:“我年轻的时候更漂亮,在剧院里演话剧,你可以去香樟街打听,就算你问路边撒尿的野狗它也认识我。
”
“这条腿怎么废的,”阿彩掀开腿上的薄毛毯,“你以为跟蒋思明和蒋域没关系?”
“其实我也很讨厌你的,”她直言不讳,“我也讨厌你妈妈。
”
“阿姨,你为什么会讨厌我?”
易纯没忍住。
阿彩瞥眼过来,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什么也没摸到,眉皱得更深,“你看,就连讨厌原因也要问具体,硬梗啊。
”
易纯听懂了,低头笑笑,“其他能改正,这个我没办法。
”
阿彩一梗,嘟囔一声:“蒋域就死气沉沉的一张脸。
”
从她口中,易纯很少听到蒋域的名字,更不用说有关蒋域的事。
其实易纯无数次想问她为什么一直把蒋域拒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