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嫡公主手下,含酒借出入宫中采买食材之由,助其传信,里应外合。
又买通对越王积怨已久各路宫人,于饮食入手,暗中下毒。
终有一年,各地纷现水旱瘟疫,百姓相食。
越王病弱,重臣梁及等人发动内城兵变,同时农民起义军攻入越王都,直逼皇城之下。
含月待得良机,杀越武王。
将其割喉于龙床之上。
郁国旧党拥立武王侄子越弥为王,梁及又杀越弥自行称帝,国号梁,年号天元。
隔年被越国旧将李登剿灭。
而后中土乱战数十载,废立帝王无数,越国亡。
等到战国末年,天下复归太平,已经是七十年后。
”
话音已闭。
泠然微微睁眼,喘息粗重,目光却仍追着含酒,好似在盘问着。
含酒对上目光,疲惫合眼,耳边兵马刀刃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母后!”南辞唤道。
含月回过身来,手沾鲜血,目光冰凉。
身前榻上,越王抽搐着,喉中鲜血喷射,溅了她满脸满身。
“常吉,你先带公主走。
”
“是!”常吉一把抱起南辞,夺路便跑。
南辞回头,满脸泪痕,哭着喊着向着母亲的方向挣扎:“母后!为何?为何要杀父王!”
宫门之外,吆喝之声已然大作。
领头几人大喝:“越王老贼就在此处宫中!大家伙儿把门给卸了!杀他满门!”
含月扔下匕首,垂眸看了看越王逐渐僵硬的尸身,走出门去。
含酒从马房带出常吉早已备好的几匹快马,领着几名近卫,骑马疾驰绕过起义军民,早已来到偏殿小门接应,一把将含月拉上马去。
四人分骑二马,留另两批在后以备更替。
出了皇城疾驰向东,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行了三日,累死两匹。
又立即换马启程,于第五日深夜驰抵东南海境。
原以为行踪隐蔽,只等稍作歇息,登上海边备好的行船便可从此离开中土纷争,谁知海境亦有起义军兵临城下,不出一日便已得知了他们行踪。
四处战火,民情激愤,只知他们是越王余孽,纷纷群起而攻,各方围困。
加之越国宗族势力得知含月弑君之后又命人追杀郁国旧党,情急之??????下,含酒一行人各处逃窜,近卫一日之内便已几近死绝。
等到几人终于抵达水边,同行只剩他们四人与一名近卫而已。
含酒与常吉下马,一面警惕环视四周,一面匆匆护卫含月母女上船入舱。
舵工当即朗声喝到,“启航!”船身微动。
才稍稍松下一口气的当儿。
此时一只羽箭穿云而至,一箭射穿常吉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