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有些惊讶,阿林主动解释,“家里有点事,抽空商量了一下。
”
庄宁屿想起了被调酒师丢进垃圾桶里的地|西|泮|片空瓶,于是装若无意地问:“什么事啊,我能帮上忙吗?”
“没什么,就是有个小妹妹……
身体不太好,挺费事的。
”
阿林又深深吐出一口烟,“好不容易送进华因医院,会诊完就进了ICU,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
庄宁屿主动说:“我刚好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大夫,路子挺广的,她是哪方面的病?”
“谢谢,不过她应该没法再转院了,就算转了也没什么用,先这么治着吧。
”
阿林摁灭烟头,正准备转身回宿舍,502的门却“砰”一声被人大力拉开,调酒师胡乱套着一件T恤,脚步混乱地冲出来:“快,医院刚刚打来电话,说小梅要不行了。
”
话音刚落,阿林的脸也刷白,连鞋都顾不上换,也没心思等电梯,和调酒师一起从安全通道往下狂奔。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走廊里就变得空空荡荡,庄宁屿并没有追,酒吧是规则区,规则区外的世界,于外来者而言,是一片永远都无法踏足的虚幻白雾。
他试着给阿林拨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忙音。
易恪刚才一直靠在宿舍门后,一边不停地给温悦打电话,一边听走廊上的交谈。
电话始终没被接通,这是极端异常的情况,因为手机信号既然恢复,就说明温悦已经完成了海报拍摄任务,进入了规则核心区也就是这家酒吧里。
那么绝大多数志愿者在第一时间,都应该主动联系规则区内的秩序维护部队员,温悦却没有,她整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出事了?
易恪皱眉,但在这家追捧俊男美女的酒吧里,谁会对一个新来的漂亮女孩抱有敌意?
远处,浮动在天边的云朵正在缓缓聚拢,最终连成一片浓厚的,灰白的雾海。
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手机“嗡嗡”震动。
冰冷的地面上,温悦忍着脖颈处的剧痛,费力地睁开眼睛,她刚刚走进这家酒吧,就遭到了袭击,晕眩使世界一片模糊,耳边是源源不绝的水声,像儿时春游时溪流冲刷过山涧,彼时姐妹俩手牵着手,摇摇晃晃地过着独木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