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才意识到,他似乎是想接吻。
但嘴还关在牢里。
一想到接吻,祝知希的脸更红了,浑身汗津津的。
“不行。
”
初吻没了,初次在他人友好帮助下达成生命大和谐的体验也没了,还想拿走我的第二个吻?
休想。
他躲了半天,呼吸凌乱,可傅让夷不依不饶。
两张红得冒热气儿的脸跟躲猫猫似的,蹭来蹭去,你躲我追。
祝知希急了,“哎呀”了一声,谁知一不小心,刮掉了傅让夷右耳上挂着的耳绳。
于是眼罩一下子掉下来,泛红的眼角、脸侧眼罩勒出的痕迹,和完完整整的面孔,一览无遗。
这一刻的傅让夷好看得很生动。
他的额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没那么规整,甚至有些毛绒绒。
他是鲜活的,被生命力充盈和饱涨的,不掩饰内心有欲望,不假装自己不需要爱、也不需要被爱。
透明的汗水淌下来。
他在融化。
他说:“看到你了……”
他竟然笑了,双眼澄净透亮。
湖面涣尔冰开,被春风吹皱,扬起柔软的、波光粼粼的涟漪。
这个笑容太温柔,太纯情,祝知希恍惚间有些入迷,怔愣间停下来。
太糟糕了。
糟糕的意志力,糟糕的自控力,说着帮忙,其实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轻易就动摇。
明明拥抱已经足够紧密,可傅让夷好像还是很焦躁,埋在肩头不断嗅着。
奇怪的是,他们越贴近,他似乎越是不安。
“闻不到……”止咬器的金属几乎要戳到祝知希后颈,“为什么……”
怪的是,祝知希的心脏好像也被什么涨满,涨得发酸,快要挤破,淌出来。
“闻不到。
”他也跟着喃喃重复。
我也是啊。
“因为我是Beta啊。
”祝知希断断续续,压抑着情绪和呼吸,声音很低,“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我可不是你的易感对象。
你的信息素不会受我影响,你也不会被我诱导。
我还在这儿帮忙收拾烂摊子。
祝知希又觉得自己是圣人了。
但傅让夷很快打破了他跑偏的假想,焦虑地反复念叨他的名字:“祝知希,知希……”
原来还是会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