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看!”他捧着大作,神采飞扬,“可爱吧?”
傅让夷没在看雪人,点了头。
但当他真的看向雪人,又忽然脑子短路,没压住心里话:“好丑。
”
“哎!你怎么这样?那我问你可不可爱你还点头,故意的是吧。
”
那是另一码事。
傅让夷指了指雪人的脑袋:“这个鼻子是不是太长了?”
“确实,但是我来不及削胡萝卜了,就整个儿拿下来了,我其实还带了把刀,但是太冻手了我懒得削。
”
傅让夷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冰箱侧面有一盒水果胡萝卜。
”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
”
祝知希瘪瘪嘴,看回雪人:“长点儿就长点儿吧,就当他是雪人匹诺曹。
”
傅让夷想笑:“嗯,太像了,小心惹上版权官司。
”
祝知希显然有一秒钟当真了,倒吸一口凉气,把雪人放到地上。
“开玩笑的。
”傅让夷指了指,“都没有眼睛,不像。
”
这个解释显然不是祝知希想要的,更跑偏了。
但他没察觉到,垂着眼盯住了祝知希红得像萝卜的手。
“倒计时现在还跳得很快吗?”
他一边问,一边摘掉了自己的手套,收好,然后看着祝知希,看他没有拒绝,就牵起了他的手。
傅让夷知道自己的手通常很凉,来之前,他用那瓶巧克力奶捂热了,又戴好了手套,所以现在很暖。
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包住了冻僵的手。
祝知希安静得有些反常。
深夜,到处是被雪覆盖的松柏,寒气渺渺,冷空气尖锐得令人鼻酸。
祝知希愣愣地盯着傅让夷握住他的手,在往上,是空荡的手腕,没有手环。
你现在有在释放信息素吗?
有多少呢?
再多一点,压住我的肩膀,让我感受到吧。
让我闻起来像一座寒冷的花园。
胆怯和欲望来回拉扯,最终后者占据上风。
祝知希抽出手,张了张嘴唇,一些暧昧的渴望随着白雾无声流溢出来,很快,他又不好意思地交叉拽住围巾,把自己的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