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世?界”,又如现在的“权利”……谢漼并非难以理解,结合前后语境,便知其所指。
只?是这些词汇,反倒像历经岁月更迭、时代变迁,演化而用?。
她用?起?这些词,毫无滞碍。
平日里,她的一言一行,皆与寻常人?迥异。
她思考问题的方式、秉持的观念,全然自成一套。
脑海中似是装着一套截然不同的思维逻辑与处世?观念。
的确是失忆,却又不像是完全失忆。
谢漼暂时按下心中的疑虑,道:“真儿?须知,话已?出口,便如覆水难收。
”
“真儿?还是考虑清楚,当真不愿与我去陇州?”
在谢漼的盯视下,寻真心脏怦怦。
她语气不自觉地放软,说道:“方才听爷讲,此番路途遥远,需乘坐半月马车方能抵达。
”
“实不相瞒……爷,自从生下恒哥儿?,我这腰便落下了病根,时常酸痛难耐。
”
这倒是真的,因此寻真说的时候,眼中便自然而然流露出真切的烦恼。
害她练腰部肌肉的难度都?增加了。
“不能久坐,久站,但?凡超过半个时辰,便酸痛得难以忍受。
我实在有点怕。
到时候路上撑不住。
还有……”
谢漼依旧那?样看着她。
“还有什么?”
寻真心里惴
惴,继续说:“还有听爷说,到了陇州便已?入冬,且陇州比京都?更为寒冷。
”
“我现在甚是怕冷呢。
”
“上回大夫来看,也说了……”
“说我这身子骨弱,要仔细护着,绝不能受一点凉,否则会?落下病……”
在谢漼那?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寻真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几不可?闻。
两人?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