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铁门。
宁锦书捂着嘴惊呼,结结巴巴道:「他······他们开门了!」
崔礼故作轻松地笑道:「宁哥哥,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是宾客,我们快逃啊!」
宁锦书如梦初醒,用力踩下油门。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了出去。
疾驰的阿斯顿马丁撕开夜色,道路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片光影,车载导航播放起纸醉金迷的DJ劲曲。
宁锦书刚刚来到X国留学,对这里的道路完全陌生,此刻如同置身于巨大的迷宫。
坐在副驾驶的崔礼,像个小向导,时不时冒出一句「左转」、「右转」、「直走」,看起来指挥得毫无章法。
宁锦书被「指挥」得晕头转向,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渗出汗水,心脏也剧烈地跳动着。
然而,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熟悉的街角出现在眼前。
路边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街角那家亮着温暖灯光的便利店,无不清晰地告诉他,这里是他?????????.????????????.?????????整理家附近!
「我、我们是逃出来了吗?」宁锦书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劫后重生的芒,他转头看向崔礼,仿佛在寻求确认。
「没错!宁哥哥好厉害!竟然带着我逃出来了!」崔礼兴奋地欢呼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巨大的压力骤然消失,宁锦书全身发软感到一阵虚脱,整个人瘫软在真皮座椅上,头也向后靠去,脖颈折出天鹅般的弧度这个姿势完美得向崔礼展示脖颈处淡青血管,像瓷器冰裂下流淌的银河,勾引着人在上面留下齿痕和印记。
经历一场漫长而惊险的逃亡,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头看向崔礼,语气温和问道:「小礼,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崔礼喉结滚动着吞咽下兴奋的颤栗,神情如同清晨中的雾霭般突然变得黯淡。
他低垂着头,微长的睫毛投下了些许阴影,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里。
他的声线低沉而哀伤,宛如轻轻拨动的低音弦:「宁哥哥,我没有和你说吗?」
他抬头时一滴眼泪悬在翘起的睫毛上,要落不落,像冬日清晨凝固的霜珠,他喉结滚动,带着几分近乎喑哑的哽咽:「呜呜呜······我是个孤儿,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宁哥哥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那双墨黑的瞳仁中泛起无助的涟漪,那滴泪珠随着话音落下,坠落在定制衬衫的蓝宝石袖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