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纸条上有关富翁的规则,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都已经被她忘到脑后了,想起潘达刚才的抱怨,忽然理解了他在说什么。
“宴会期间,富翁每天可以收到除保镖外的其他人上缴的留宿费用。
”路原居然从女鬼身上感受到了温柔,“不好好看游戏规则的话,很容易丢掉性命哦。
”
路原张着嘴,有种中彩票的感觉,突然对自己的身份充满了自豪,桌上堆放着显然不止二十根金条,也就是说命有救了。
这钱真就来得这么轻易?
“需要支付给保镖的三根金条费用,刚才已经被我扣除掉了,剩下的这些全都归你。
”满月夫人玩味地看着路原,“杀手的那份尚未交付,不过杀手承诺,晚宴期间会弄到需要的数额。
”
杀手是白絮阳,白絮阳没弄到钱?不过想来也是,她初来乍到,最后一个弄懂规则,说不定还没搞懂事态的严肃。
路原粗略数了数,一共是十八根五百克金条,加上三根一千克金条,还有一串珍珠项链,她又变得富有了。
只是看到那金子,她忽然变得愤怒,拿起一根问道,“这些是谁支付的?”
“我不能告诉你。
”
“这些一千克的金条,是我从房间拿走的,居然用偷的金子支付给我。
”路原清晰记得暗门下的那堆金子规格为一千克一根,这三根金子十有八九就是来自自己失踪的那堆。
“那它现在回到你手里,之后可要小心了。
”女鬼轻飘飘地说。
“我要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去?”路原头疼地说,“他们都是怎么支付的?我刚才在上面,没看见有人揣着金子下来。
”
“说明你观察得不够仔细。
”女鬼说,“在你们的身份暴露之前,我只负责收缴和发放财产,现在我告诉你,它们的所有权归你了,至于怎么带出去,还要我教吗?”
路原环顾一周这个房间,所谓的审讯室就是一张桌子加一把铁椅,四面墙由灰色的石砖砌成,墙根有着些霉菌和老鼠洞,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满月夫人从身边走过,路原感受到她身上寒凉的温度,问到她肌肤散发出来的棺木气息。
“夫人,您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路原突然不合时宜地问。
“哎呀,怎么突然聊到年龄了?”满月夫人回头,纵使已经见过很多回,可每次对上她那对漆黑无光的放大瞳仁,路原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憷。
“一九六九年,二月十七号,父亲常说我出生的那天很冷,天鹅湾的积雪在化冻,连乌鸦都不敢飞出来的天气,夜里却有一轮满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