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隐约传来床榻摇晃声,特意压低了的喘息声,绿袖才终于相信,原来还真是这一套。
帷帐之内,被褥凌乱,玉枕翻倒。
泠琅骑在江琮身上,双臂死死压着他的肩。
她喘着气质问:“服不服?服不服!”
江琮闭着眼,显然同样气息未定:“你先下来。
”
“你先告诉我,到底还有谁在找春秋谈,你知道的,对不对?”
“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
泠琅瞪着眼看他,见江琮好像真的放弃抵抗,才收回手,趴在他身边逼视起来。
江琮平定半晌,才低低地道:“你调查刀者之事,现在明知和青云会有关,为何不怀疑是我所为?”
泠琅讶然:“你有那个能耐?”
江琮马上闭口不言。
泠琅斟酌着词句:“我知道青云会的运转方式,各个分舵之间完全独立自主,甚至连行事方法都大相径庭”
“冤有头,债有主,你一个京城分舵主都混成这样,我没有怀疑的必要。
再说了,万一真有什么,到时候再同你决一死战也不迟。
”
决一死战
这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像中午吃饭一般轻松自然。
过了半晌,江琮才说:“春秋谈关系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需要春秋谈,它才能发挥效用。
”
“那位只传递了这样的消息,找回春秋谈,不惜一切代价,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
”
听起来是青云会的行事作风。
清淡兰香在帐内浮沉,泠琅轻声道:“但现在看来,此事竟然同朝廷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
“看起来是这般,从高深之死到周厨子失踪,显然有另一个势力也在寻找此物。
”
“并且就像我们注意到他们一样,他们也在警惕着我们。
”泠琅长叹一声。
江琮微笑起来:“他们发现了被关起来的周厨子,知道玉蟾山上有人,就绝不会轻易离开。
”
“所以你同母亲说要在这里多留几日,而他们想必也是如此。
”
“拖得越久,越能有显山露水的时候。
”
泠琅懒洋洋接过这句话:“那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光等着,看谁最后舍不得走。
”
这当然是玩笑话,因为在那之前,双方必有一方会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