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失去意识,再次坠入有些痛苦和疲惫的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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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如果能在白天睡个回笼觉,是?件舒适而?惬意的事情。
但在生病,特别是?发高烧的时候睡觉,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闭上眼睛全都是?光怪陆离的梦境,周身逼人?的灼热始终环绕着他,闵疏一会儿梦到冬天色调阴郁的孤儿院,一会儿梦到讨论是?否要?将他埋到后山的大人?,再过?一会儿,又梦到在大学生病的时候,舍友半夜背他到校医室。
不知过?了多久,闵疏再次醒来。
身上的病痛并没有缓解,闵疏艰难地呼吸着,这次喉咙不是?痒,而?是?又干又痛。
他试图往下咽唾沫,却感受到了像被刀子割一样?的痛苦。
他没办法说话,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右边。
伊苏阿依旧陪在他身边,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又看向左边,这时注意到了床边有个铁制的架子,上面吊着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塑料袋子,下方连着塑料软管,闵疏的目光随着软管向下,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
镇上没有医院,这些应该是?镇长家里?储存的一些药品,拿出来给他挂上了。
闵疏吸了口气,依旧没有力气,他的烧还没褪。
这时,些许人声透过门板传到了卧室内,是?几个男人?的声音,他们正在用伊努图克语交流。
“……高烧,吃了退烧药,当时有用,隔一晚上就又烧起来了。
”
“像是肺有炎症……是不是葬礼的时候冻着了?”
“婆婆说他先天身体就有问题……心脏……”
闵疏模模糊糊地听出了镇长,隔壁的邻居纳努克,还有镇上维修渔船的老头乌佩的声音,似乎是?在讨论他的病情。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镇长道?:“不能再拖了。
”
他说:“必须把他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
他说出这句话,门外登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道?:“风雪这么大,船根本出不了海,半路上会翻的。
”
有人?给出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