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们先派一个人?出去,找到医院,让他们来接呢?我记得?库利克有直升机。
”
“直升机就飞得?了吗?这种天气”
外面还在激烈地讨论着,闵疏却无心?听了,他躺在床上,侧过?头看向窗外。
暴风雪在窗户外面呼啸,大风裹挟着鹅毛般的雪花打在窗户上,天空灰白一片,街对面的房子都成为了一团模糊的光源。
闵疏知道?这场暴风雪已经持续了三天,并且看起来没有丝毫要?停歇的迹象,这种天气,不说渔船,连习惯了极地生活的狗狗们都会寸步难行。
然而?门外的镇民却没有说哪怕一句要?放弃他的话,还在尽力讨论着能把他带出去到城市里?医治的方法。
一阵痒意传来,闵疏忍不住开始咳嗽,门外的讨论声随之一停。
伊苏阿也醒了过?来,抬头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他额头上摸:“孩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见闵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妇人?便将他扶起来,对着嘴喂了几口温水。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门外的男人?们走进来,环绕在床边,担忧地看向靠在床头的闵疏。
闵疏喝了几口水,喘匀了气,抬起头笑了笑:“婆婆,镇长,纳努克……辛苦你们了。
”
镇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身体?健硕,肤色黝黑,是?狩猎的一把好手。
他用深棕色的眼睛看着闵疏,充满忧虑地皱着眉:
“小闵,你感觉怎么样??”
闵疏笑了笑,道?:“我好多了。
”
青年的笑容和语气都很自然,然而?在场人?的目光落在他完全没有血色的嘴唇,和苍白中带着病态粉红的脸颊上,却知道?这个瘦弱的亚洲青年是?在逞强。
他甚至连声音中都透着一股虚弱,像是?支撑着这具躯体?的东西?已经被抽走了,让青年的生命像风中的油灯一样?,飘飘忽忽的。
然而?在场没人?拆穿他。
镇长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把脸:“我去拿点吃的来。
”
另外两个男人?也没出声,把闵疏床边的吊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