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佣人服恭恭敬敬侍候在一旁,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生面孔,埋着头,表情始终僵硬又紧张。
戚家的人员雇佣一向需要经他之手,更何况,他偏偏还有见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戚枕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杯里一直未动的红酒,端起抿了一口,喉头微颤,做了个假意吞咽的动作,而后绅士地用西装口袋里的纯色方巾快速擦了擦嘴。
这样的把戏他玩儿了几次,在宴席途中突然揉着太阳穴说了句身体突然不适,并提出要立刻上卧房休息。
张妈忧心忡忡地跟在走路都在晃悠的他后边,急得不行,念叨着:“哎呦我的大少爷啊,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呀,要不要给您叫医生过来?”
戚枕檀装作腿软体虚、有气无力,拧开门把手就躺倒在床,扔下句“不用,睡一觉就好”,便盖上被子合了眼。
张妈纵然关切,却一贯很听他话,前脚刚一走,戚枕檀就倏地重新睁开眼,把被酒液染红的方巾果断扔进了不远处的带盖垃圾桶,神色清明冷沉。
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憋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就脸色泛红地钻出头来,也趁此弄乱了衣襟。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过后,卧房的门把手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轻轻拧开。
有人没有敲门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门被关上后,外面的锁孔立马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很快又恢复寂静。
戚枕檀将一切尽收耳内,偏头大口喘息着,像是浑身难受异常,嘴里呓语般喃喃着:“热……好热……”
用玻璃杯浇在脸上的水珠铺设在额头,一颗颗仿佛是豆大的汗液,配上那张薄红层生的脸,足够以假乱真。
戚枕檀迷离着瞳孔,眼眸微眯,感觉到一双属于女人的手径直摸到自己的皮带扣时,他本就结冰的心更加森寒。
他并没有选择立马出手制止,而是宛若神志不清地摸上对方细白娇俏的脸,轻佻又略带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