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起来。
“和。
”
忽敕尔仿佛未曾料到一般,明明许家的人都在二十里外了,他竟还一口应下了。
反倒是愣了一瞬,然后才将手讪讪放开。
“你,你说了算么。
那许纯牧二十里外的兵……”
“你不打,他就不会打。
”楚歇咬紧了牙关,“我说的,哪一次没算数过。
”
“好,我再信你一次。
”
忽敕尔下令拔营退三十里。
果真许纯牧见他退了,没有再急着赶过来,只在原地对峙着,仿佛在等待什么消息。
片刻后,一顶破旧的轿子缓缓驶出,行至山坳停下,后头还跟着一小支北匈的骑兵,风中旌旗摇曳,旗下人影单薄。
“如何。
”
许纯牧迎了上去,警惕地看着身后那些骑兵,“他可愿和?”
“嗯。
”
楚歇伸出手摸到许纯牧肩胛处厚厚的裹布,心里想着那么深一道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愈合啊。
心底叹息了一声,才将手再卷入袖中。
“他和了。
你先回去好好养伤,我在……在这再住些时日。
”
“……?”
许纯牧迷惑极了,“你不跟我一起走?同那北匈人厮混在一处做什么?”
“我和他旧日里也是有些交情的,无妨。
”楚歇语气清浅,“你快回去吧。
”
许纯牧不置一语。
思忖片刻,摇头,“你同我一起走。
否则我不走。
”
见他要出手拽楚歇,身后的北匈骑兵顿时剑拔弩张。
许纯牧隐隐察觉气氛不对,再看向楚歇:“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
楚歇默不作声,趁着他伸出手的瞬间抽了一下手,顺道将手心里一道令牌暗下递到许纯牧手里,眼神里暗光闪过。
许纯牧若有所觉。
只得松了手,宽厚的袖子垂下遮住手掌。
楚歇笑了笑,“纯牧,好好养伤。
保重自身。
”
许纯牧脸色有些白。
他一定答应了那人什么了不得条件,眼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