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不服气但无奈的说:“是呀,咱们哥儿又同小子差到哪里去了。
”
捏了捏谢欢的鼻子,谢欢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所以谢欢呐,以后父亲若是当真只有你一个儿子了,府中的一切物什都归了你。
到时候三哥若是嫁不出去,你可不能将我赶出去。
”
谢欢翻了个浅浅的白眼,一口咬在谢苏的手指上,等谢苏嗷嗷大叫时,他才松了嘴,施施然道:“你还是让母亲努努力,赶紧跟父亲生个小子出来吧。
”
说罢谢欢从圆凳上跳下去,双手负在身后,老气横秋的迈着小短腿慢腾腾推开门出去了。
谢苏捏着被咬的手指,惊疑不定的目送谢欢离开,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疯。
嫌弃的将沾了口水的手指在衣裳上擦了擦,谢苏转身继续撅着屁股翻东西去了。
回了紫馨苑,宁玉淑正在主屋里绣花,瞧见谢欢板着个小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赶紧将人喊住:“欢儿做什么去了,晨起去天光寺不累么,还到处跑,快过来坐坐。
”
谢欢依言坐到他娘身边,神色郁郁,疲惫的将脸放在宁玉淑腿上。
“怎么了这是?”宁玉淑轻抚他的脸颊,温柔问道:“累了?要不要去睡会儿。
”
谢欢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宁玉淑担忧的放下手中的绣样,将手放在谢欢额头上,嘀咕道:“莫不是得了风寒?”
“娘。
”谢欢恹恹道:“为什么哥儿、女子比男子更低一等呢?”
这是谢欢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封建时代的不平等。
他忽然意识到,袁氏虽说素来对府中的庶子庶女都不错,但谢欢绝对是最受照拂的一个,吃穿用度西厢与东厢并无差距。
会产生这种差距的缘故,显然是因为他是个男子。
谢如敛没有儿子,后继无人。
若是哪一日谢如敛去世,嫁出去的哥儿、姑娘身后没了人撑腰,只能日日看婆家脸色过活。
谢欢五岁时,府中已经找了夫子来教导,然而谢柔、谢渺等人则是八岁后袁氏才请来夫子启蒙。
想来袁氏也是存了让自己以后支撑整个谢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