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爱,他们也不会放走他。
在这样专制的管制下,危险性如同与虎谋皮。
怎样把握好这三人情绪上的某个界限,是能保证顺利逃跑的大前提条件。
即使不会离开太远,但刻入骨髓的不安终将涨成恐惧。
余颂知道“没有跟任何人报告就擅自离开”这件事绝对是家里的禁止事项,他这是明知故犯。
曾经他们会用暴力逼他妥协,现在的他们呢?
或许乖乖的,就不会被惩罚余颂经常会为这么想的自己而羞耻。
现在他兜里揣着二十块钱,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通讯设备,如果就这样冲动地跑去火车站也没什么意义。
但只要能一个人待着,余颂就不会总感觉自己被源源不断的压力裹挟,他不用再对着凶手们担心受怕,不需要演戏假装自己习惯了一切,只用享受短暂的孤独。
就像是等待屠刀落下的囚徒,余颂找了片空地坐下,等着夏苏家的人找过来。
他对他们的态度忐忑不安,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暴风雨在等待自己。
漂亮得雌雄莫辨的小妇人自然会吸引很多路人目光,肤白似雪,乌发贴紧双颊,眼眸比阳光照射下的绿松石更耀眼。
每个从他附近经过的人,总忍不住朝他投去好奇的视线,观察由神明亲手捏出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目光集中的炽热让余颂不敢抬头,他不想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对视,只好发着呆看自己的手纹。
就在他放空时,一道粗鲁的民族语突然打断了独属于他的宁静。
余颂抬起头,一个他从没见过的男人正摸着下巴,正大光明凝视他,眼睛细细扫过脸后又停在他的领口处,最后又落在他因为热而掀起裙摆,而脆生生露在外边的洁白小腿。
男人吝啬地摆出个笑。
他牙齿不是很齐,也不白,嘴巴张开时鼻孔也呼出气,开口就说:“嫁人了还这么骚啊?”
余颂全身升起一股非常强烈的不适,但正常人不可能跟流氓讲理,面前的男人来势汹汹,周围路人不少都注意到他的行为,却没一个敢上前阻止。
他身上穿金戴银,衣料也很昂贵,看上去不像普通混混,更像个缠人的暴发户。
余颂不愿发生冲突,只想就当倒霉撞了个晦气,起身就要离开。
男人腿一迈,轻轻松松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说起话来很快,词与句之间有些含糊,余颂没学过当地的脏话,听得半懂不懂,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用污言秽语意淫他的。
但怎么想也知道不是好话。
余颂平静地看着人:“这位先生,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
男人闻言微怔,很快笑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