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
这个词语背后的深意对他而言是某种兴奋剂,男人的动作越发大胆,直接就想拉着余颂的胳膊要把他强行带走。
余颂还没来得及朝这流氓的大腿内侧狠狠踹一脚,周围的人倒比他反应更快,纷纷出言阻止。
在乱成一团的话语中,余颂听见了那森的名字,又听见了什么“后果”“诅咒”之类的话,男人的脸色忽明忽暗,他用手指着余颂问了几句,表情多了分怀疑。
抱着孙女的老妇说:“你看看他脖子上戴的天珠。
”
男人半信半疑,在见到首饰时才勉强相信了余颂的身份,面色嘲讽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扫兴地转身离去。
余颂劫后余生,他摸了把胳膊,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脖子上的天珠项链当时结婚那森给他亲自戴好的,叮嘱他每次出门都要记得戴。
那时候余颂不知道这背后的深意,但经过这次事故他才明白,首饰不仅是财力的证明,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余颂强忍住捏断项链的欲望抚摸着石头,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抬起头时,他看见萨杰朝自己走来。
人群莫名其妙地爆发出欢呼声,电子屏幕里的男人收手回弓,棕色鬃毛的马匹稳稳驮着他跑向终点,三箭射中的位置都靠近靶心。
此时余颂早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赛事了,他全身心都在注意萨杰,想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究竟如何。
然而萨杰的表情只是充满了平静。
他看着余颂,这里离他从出口开始也就七分钟的脚程,但一路找过来,还是废了不少时间。
他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但在找到余颂时,萨杰确实是松了口气。
他在寻找过程中一直在安慰自己,余颂不可能跑远的,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有人帮他,他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逃离拉城。
可万一有变数呢?不,不可能,他连通讯设备都没有,他能联系谁?没人能帮他,除了夏苏家,余颂哪儿都去不了。
但余颂是他们抢来的,他不是自愿留在拉城,即使他结了婚,可并不代表他对这里有眷恋。
这就意味着,如果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
萨杰再次为余颂没有走太远而庆幸,他沉默几秒,才试着平和地开口:“你为什么在这?”
余颂说:“我想出来买瓶水。
”
“你应该告诉我们,我会找人帮你买。
”
“那样太麻烦了,而且这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一个人就.....”
“那也不行!”萨杰的声音猛地提高,“你不能一声不吭就往外跑,这样根本就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