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始终不停。
徐知?竞的母亲邀请两人在棕榈滩的宅邸住下?,并于晚餐间告知?,有位谭小姐不久也?将抵达。
夏理不认识什么谭小姐,徐知?竞倒是与之相识的样子。
后者顺着话?题与母亲闲聊几句。
夏理在一旁细听?,原来谭小姐打算在迈阿密玩过两周后再去纽约与唐颂见面?。
令夏理感到意外的是,在接收到这?个信息的一瞬,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唐颂,也?并非即将到来的谭小姐。
而是从来不该由他去关心的纪星唯。
对方与唐颂的关系似乎在此刻终于被定调,彻底落幕,再也?没有夏理所妄想的回旋。
夏理内心莫名?地?抗拒这?样的结局,到底不愿承认爱也是一种会随家族衰亡而消逝的情感。
他天真地?为唐颂与纪星唯假定出不曾诞生的所谓爱情,幼稚又可?笑地?拿真实的沉痛去褒奖两人逢场作戏时的精湛演技。
以至于从头到尾都忘了去想,那或许只是另一场未能成?gzh稿棱淘淘功的交易。
时间临近期末,夏理忙得焦头烂额。
除了准备考试与论文,还要时不时催同组的外国人赶紧交作业。
棕榈滩与学校离得太远,他往返了几次,还是住回先前的房子,这?才算是有了闲暇。
这?天午后没课,夏理在图书?馆待到傍晚,离开时经过实验室所在的教学楼,正?巧碰上Eric从里面?出来。
对方不像徐知?竞那样乖张,一贯拿优等生做伪饰,以此掩盖他实际和徐知?竞相似的出身。
Eric上前与夏理打招呼,肩上的书?包似乎很沉,自然地?营造出虚假的勤奋与简朴。
“最近怎么都一个人,徐知?竞呢?”
“……他有事。
”
夏理继续朝食堂的方向走,倒也?无所谓Eric一道前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陪徐阿姨?”
“嗯。
”
“考试怎么办?商科连final都可?以找人代考了?”
Eric和夏理聊与夏理无关的事,兜兜转转围绕徐知?竞,仿佛夏理不存在独立的人格。
这?引发一连串负面?的感受,让夏理本能地?想要逃避当下?的话?题。
“我不知?道。
”他略显敷衍地?回答,伴生一股莫名?的焦虑,被药物抑制着寻不到源头,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