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有些急切,脚步迈得格外开。
他在半步的距离外忽而停下。
献宝似的向母亲呈上了怀里的蔷薇。
夏理带些憧憬的表情天真而懵懂,仿佛回到了分别的那个夏天。
茫茫然看着母亲松开手,将他留在了徐家?。
人是很擅长遗忘的动物。
遗忘掉不好的回忆,虚构出一种美好的假象。
夏理对母亲的期待即源于此。
大脑主动修饰掉所有令他疑惑惶恐的内容,单只留下幻想出的承诺与爱,以?此作为支撑,让夏理坚持到今时今日。
乔书然接过花束,正如夏理想象的一般对?他张开双臂。
夏理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举动,愣过几?秒,无比僵硬地靠进了母亲怀里。
“竞竞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乔书然的语调好温柔,让夏理想起冬日的篝火,细嗅还有樱桃木燃烧时细腻馥郁的香气。
原来妈妈的怀抱是这样的。
大抵是夏理离开了太久,因?而在此之前,他始终无法构想出此刻的感受。
他开始莫名地掉眼?泪,倒不再是煎熬与苦涩,而是由幸福与安定带来的瞬间的委屈。
夏理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在母亲的怀抱中抽噎。
眼?泪坠向花瓣,顺着叶片濡湿乔书然的衣袖。
她?垂眼?看去,戴着戒指与腕表的手稍稍挪开,安抚似的拍拍夏理的后背,仍旧维持住先前的耐心,温声细语问?道:“怎么?哭了?”
乔书然把花束搁到一旁,顺势揽着夏理坐下,保养细致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夏理的后脑勺,与书中描写的母亲们别无二致。
哽咽导致夏理的字句总被打断。
次数多了,对?话便还是交由乔书然主导。
她?接着又问?:“没和竞竞吵架吧?”
“你要乖啊,和竞竞讲话的时候可不能这样。
”
母亲对?徐知?竞的关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