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的病症制造出额外的琐事,让他误将这样的情绪归咎到对方身上。
徐知竞移不开落向夏理的视线。
藏在阴影下的黑眼珠幽深而沉寂,像是?陷入更难解的谜题之中,即便如此依然不愿放夏理离开。
徐知竞非要纠缠,非要得到夏理已然无?力给予的情感。
或许他也病了?,幽怨无?望地绕着夏理徘徊,自私地划定界限,不惜将自己都?困于其中。
徐知竞开了?辆Utopia,夏理上车,拿了?一瓶喝掉小半的气泡水。
音响里播放着一首他没听过的歌,似乎有两个人正用私密的语调聊天,再要细听又听不清,只是?在鼓点间反复发出晦涩的余音。
凌晨的海滨大?道?上除却潮声便不再有多余的声响。
引擎的轰鸣覆盖一切,由听觉将世界与车厢隔离。
徐知竞踩下油门,银灰色的Utopia一瞬提速,在间错的路灯下明暗扑烁,划出一道?幽谧的流光。
夏理抬起手,越过玻璃的夜风便极速撞进他的掌心。
曲起的指节仿佛真的能够握住风,骤然被扑了?满怀,轻而易举捕获到本应无?形之物?。
他深深往回吸气,稠闷的空气里有浓重的雨水味。
夏理呼吸不匀,略张开嘴无?知无?措地望向天空。
他后来很莫名地弯起眼梢,忽而在暴雨将至的夜晚痴痴笑出了?声。
“徐知竞。
”
“徐知竞。
”
夏理隔着风啸大?声呼喊徐知竞的名字。
“真好啊,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
大?雨趁着话音顷刻间落下。
两人发疯似的就这么?淋着雨一路向前。
车轮卷起的水花在路面上划开两道?纯白?的水雾。
沿途的灯光将世界映照得如同一场盛大?的焰火。
夏理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掉的眼泪。
他的笑意?不止,只有眼眶愈渐浮起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