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番唐颂的神情,见后者实在显得平静,这才继续。
“说?她没有把那些资料交给她妈妈……”
唐颂不曾预想过纪星唯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更意外夏理会?在这样的场景下为纪星唯辩解。
两人许久未见,在此之?前,唐颂构想的无非是些寻常的话题。
或许夏理实在不见好转,沉默不语也是其中一种可能。
可夏理偏偏摒弃了所?有选项,选择在纪星唯将?要彻底淡去的节点?再度提及。
这不算尖锐地刺中唐颂,隐约蔓延开极细微,极荒诞的疼痛。
唐颂始终认为自己与纪星唯不过逢场作戏,没了价值便舍弃,不必为从未付出过的真心感到遗憾或是悔恨。
但此刻的他?却仿佛短暂地变成了一只感性?动?物,诡异地为开始为纪星唯心痛,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接下夏理的话。
“和我?没关系。
”
他?在指什么?
是早已不存在的纪星唯,还是那些为两人的关系画上?句号的文件?
唐颂自己都说?不清,更遑论夏理。
后者早就看不懂面前的青年。
夏理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分辨真假,判断谁对?谁错。
就连纪星唯的轮廓都在他?的脑海中一天天淡去,变得好像旧相片,或许某天就会?褪成空白?,余下一段难再追忆的时间。
他?在唐颂走后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
绕着房间转过几圈,又在看护的陪同下往公共区域走。
夏理没能得到答案,一颗心静不下来,焦躁地生出窒闷感,亟待出现些什么,能够令其即刻平复。
他?经过活动?室,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电视却还亮着。
音响以最低音量播放着一档冷门?科普,用简单易懂的语言,罗列介绍古往今来的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