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纨绔子弟!”
倪知诡异地猜到,其实谈鸣沛想说的是欺男霸女?。
好吧……自己看起?来确实很像是被欺负了。
倪知慢慢地从钢琴上起?身,背脊被琴键咯得有些疼,所以他?动作有些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是不是没他?的事?可以走了?
倪知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课本,书被他?随手放在谈鸣沛那边,现在席惟站起?身来,他?想拿到的话,要么从席惟背后伸手,要么就得绕过席惟,去?谈鸣沛那边。
不太想参与进他?们的家庭纠纷。
倪知毫无自己是导火索的自觉,他?犹豫间?,谈鸣沛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冷冷对席惟说:“今晚和?我一起?回家,知道?了吗?”
席惟没作声,谈鸣沛又和?缓了神情,柔声对倪知说:“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他?在国外除了学习,也教授有自己的学生?,当老师当惯了,对待学生?永远和?风细雨,尤其是倪知,看起?来就很乖,谈鸣沛视线落在他?有些旧了的运动鞋和?胸口那枚黯淡无光的校徽,立刻就猜出,他?是名特招生?。
谈鸣沛信奉有教无类,并不因倪知的身份而轻视他?,反而觉得,他?能凭自己的努力?考入崇德,甚至比许多世家子弟更加自强进取。
倪知能听出他?的温柔,乖乖打字:“谢谢老师,我没事?。
”
谈鸣沛一顿。
旁边校长倒是对倪知有印象:“是倪知吧?我记得,这一届特招生?里,第三的成绩考进来的,难的是他?有语言障碍,还这样努力?,未来肯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
居然不能说话。
谈鸣沛更加惋惜。
他?已经猜到,刚刚最初弹奏钢琴的,肯定?就是这个倪知,能把琴声弹得这样婉转动听,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