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冷将手里的杯盏一放,眼睛冷睨向她。
“当初可是孟宫女求着我,要以身为饵,让本总管答应合作的,如今听下来,倒是有几分埋怨了。
”
对季冷的反复无常,这段时日,孟婉已经有些习惯了,看着对方这样,她上前几步,端起桌上的茶壶,替他将杯子里的茶满上。
“奴婢怎会埋怨,若不是大人,奴婢几次三番遇险,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奴婢只是觉着,既是这案子与绣坊的绣娘有关,荷香不过只是一个大绣娘,她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
而且今日季总管才去绣坊拿人,她便下落不明,还带走了值钱的物件,这说明,有人向她通风报信。
如今荷香还没抓着,奴婢现下可是在绣坊,而此案与我多少也有些关联,奴婢或许能为大人查到些什么,大人觉得呢?”
看着孟婉低眉顺目的样子,季冷暗了暗眸子,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这就是你晚上来慎刑司的目的?”
“如今我同大人既是合作,奴婢自然想为大人分忧,还望大人成全。
”
她再次开口,季冷将杯子放下,手指摩挲向杯沿。
“赵荷香与孙采女是同乡,孙采女入宫后被封为八品采女,与这赵荷香来往尤为密切。
而据宫人所说,这孙采女出事当天傍晚,赵荷香来找过她,两人一道出去后,这孙采女就出了事。
如今这赵荷香下落不明,想来是知道东窗事发,所以才逃跑了,不过如今人能不能找到,那就难说了。
”
听完季冷的话,孟婉也差不多知道了,定然是这孙采女有孕之后,告诉给了赵荷香。
但不知何故,这赵荷香被人收买,将孙采女有孕之事告诉给了他人。
之后,赵荷香约孙采女出去,给那人机会,让人动手将孙采女给害了。
如今,想来赵荷香离开,也是那人授意的。
只不过,在宫中,要想掩盖什么秘密,唯有人死了,才会放心。
从这赵荷香离开绣坊已经几个时辰,还没找着人,这人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着孟婉若有所思的样子,季冷再次开口,“现在你知道了?”
“是,奴婢同样觉着,这赵荷香怕是凶多吉少了。
”
随着她话音落下,季冷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便走进来一名慎刑卫。
“启禀季大人,赵荷香找到了,只不过人已经失足跌进废井摔死了。
”
听到这话,季冷与孟婉相视一眼,跟着站起身。
“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