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什么时候。
”
“你走那天。
”
那就是两天前,徐运墨觉得喉咙烧起来,好不容易挤出声音:“为什么突然去穿?”
“没为什么,想穿就穿了,”夏天梁停顿一下,“我的身体,想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和别人报告。
”
所以他变成别人了。
怒火一下子压过揪心,徐运墨起身在房间里走两圈,深呼吸半天,回到夏天梁面前,“你摘下来,我帮你消毒。
”
夏天梁眼皮子都没抬,低着头又开始抠沙发边缘,“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
今晚是一心一意要和他犟到底了,徐运墨气得想戳夏天梁胸口,“‘可以处理好’?你哪件事处理好了?都进派出所了,我是不是还要拍拍手表扬你?今天小白相如果没有打电话给我,你会找我吗?还是干脆不准备和我说了?”
夏天梁拿指甲在沙发上划出一道道印子,“你忙啊,这种小事情,没必要打扰你。
”
“你觉得这是小事?”徐运墨火气直冒,“那什么才算大事?非要我和你中间死一个才算是吗?”
他语气激烈,终于换来夏天梁抬头,对方安静地凝视徐运墨,随之拖长语调,哦一声。
“原来这种事情可以找你,但我不会分。
要不这样吧,徐老师,你列个清单,把我可以打扰你的事情写下来,哪些我能来找你,哪些不能,你统统分类好再给我,我以后就对照着执行,好吗?反正把所有事情都分个明白,是你最擅长做的,应该不难吧。
”
徐运墨第一次知道夏天梁讽刺人的技术原来如此高超,尖锐到无法反驳。
长途奔波让他在生理上感到疲倦,暂时捋平气息,“我开四小时车赶回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
”
夏天梁盯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没和你吵。
”
这一路上各种回避、消极应对的态度,徐运墨都能勉强忍受,唯独这句话将他胸口那个炸药包引线烧尽了,“你连吵架都不肯承认?我们现在不叫吵架叫什么,友好交流?”
他发泄般继续道:“我生病那次,你说我不用硬撑,有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可以来烦你,因为你会听,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轮到你的时候,你有事硬撑着不告诉我,心里想什么也不说,你倒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了?你过去的事情,家里的问题,还有你身上穿的那些洞,每次我问你,你都模模糊糊不肯讲清楚,为什么?是因为我不配知道,还是你觉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