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极为狭窄,光线也不好,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刺耳的电流声,在这里受罚的人也不能好好睡觉。
从禁闭室里出来后,祝丘精神越来越不好了,夜里他不断咳嗽,引来了不少啧啧声。
祝丘的上铺,叫阿鱼,是一个性格内向的omega,瞧着祝丘好像是发烧了,脸红得不行,才匆匆忙忙地去叫人来。
祝丘难受了好一阵,身体飘飘然,像风筝那般飘在空中,但骨肉都有重量,命运像无形的风筝线,紧紧地拉着他坠落。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护室里输液,身边只有阿鱼。
阿鱼原来是个结巴,“你…你你醒啦。
”
祝丘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打算是要被肺里的空气全部咳出来。
一杯温水被递到他手边,连接到手心的余温刺痛着祝丘的手心,水杯里倒影着他憔悴不堪的样子。
阿鱼惊讶地发现,床上的人震颤了几秒,开始不停地流鼻涕。
祝丘喝着那杯普普通通的温水,可能鼻涕都要流进被子里也尚未发现,他喝完了水,沙哑的喉咙好了不少,停顿了几秒,口齿不清地要求着对方:“我..我还想喝。
”
阿鱼又给他接来了两杯温水。
解决口渴问题后,祝丘脸上可能也看不出什么诚意:“谢谢你。
”
阿鱼腼腆地笑了笑。
当晚他的被子并没有被水弄湿,那只是因为祝丘最后没有什么力气并且不想上铺的水弄湿自己的被子,阿鱼却认为自己是被特殊对待,所以愿意照顾祝丘。
他们暂且呆在医护室,阿鱼问他,是不是岛上的人。
祝丘回答说不是。
阿鱼说自己是岛上的人,但是家里很穷,自己有很多弟弟妹妹,还说自己很幸运被沈部长挑选进“收容所”,“以…以后就能嫁给一个军官…再也不,不不愁吃穿…”
一直安安静静倾听着的祝丘霎那间提高了音量,“不是这样的!”
“你你你怎么了?”
似乎那两杯温水和阿鱼所表达的幸运如同高烧一般灼穿了祝丘的眼睛,自上岛以来积攒的情绪如混浊的烟雾彻底笼罩着全身,愤怒、恐惧以及怨念,像野火一样燃烧起来。
他坐起来,“根本就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