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宋兆愣了愣,装作没有任何事情站正了身体,“我能有什么事儿?祝丘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我拿了点儿药,总之慢慢静养吧。
”她目光落在席柘身上,“你再拿信息素压制他,他那点小命很难保。
”
待宋兆去送林冉,席柘还保持着倚靠在祝丘卧室门的姿势。
祝丘依旧昏迷不醒,不时说着几句呓语,席柘最后看了一眼,关上了房门。
入夜前,席柘被一通电话吵醒,对面是许清允的姑姑,语气不是很好,忍着一肚子火但因为对方是席柘而不能完全发泄出来。
“席上校,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挂断电话前,许清允的姑姑是这样说的。
解释其实可以转换成负责。
似乎祝丘的一切都已经和他脱不了干系,席柘讨厌这种被依附的,得为一切负责、托底的感觉。
席柘用手指轻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不知是电话还是祝丘引发的头疼和烦躁。
鹦鹉飞到他的手臂,羽毛上沾了点雪,稍稍徘徊在窗前,“跑了!跑了!”
席柘放下通讯器,走到落地窗前,便看见祝丘如同一个鬼魂一般站在院门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楼。
席柘快步走下楼,预想着质问、怒斥、叱责,用力摇晃祝丘愚蠢的脑子,看能不能晃出水,问他一天天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但一抬眼,祝丘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祝丘。
”席柘压着怒意,“你在做什么。
”
祝丘没有回头,一副很怕别人看见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妈妈马上要来接我了。
”他提着装着他所有行李的破布包,执着地站在院门前。
银白色的天地里,一身单薄任由风雪无情地贯穿,但他挺直着后背,用所有的期许盯着门口那道细小的缝隙。
门外除了呼啸的风雪空无一物。
席柘满腔的怒火随即戛然而止。
祝丘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像失去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