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坚持不懈地对着门说:“她马上就要来了。
”
半晌,席柘打破了他的幻想,“她不会来。
”
“会来的。
”祝丘走上前,想用力推开这扇关闭着他所有期待的黑色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席柘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对祝丘低声说:“她已经死了。
”
话毕,祝丘瘦骨嶙峋的身子晃了晃,待反应过来,他开始尖叫,发出嘶哑难听的哀嚎,像一个融化的雪人,摒弃了虚假的保护层后,无法面对地上一滩污浊的残雪。
“谁家那么吵啊?”别的院子不满地朝这里吼了一句。
最终席柘将这个崩溃的雪人拽进了屋内。
祝丘咬着牙,全身发出细细的颤抖,被雪濡湿的发丝接连不断地往地上滴着水,他大叫一番后,某一部分的精神被禁锢在肉体,双眼变得空洞麻木。
无法接受转瞬即逝的梦,重新跌落到湿漉漉的现实地面,并且第一眼是席柘凌厉的面目,祝丘更加难以接受,他继续大喊大叫。
“够了。
”席柘耐心全然告罄,“别叫了。
”
祝丘没听进去他的话,席柘用手捂着他的嘴巴,将他压在门厅的柱子上,“我让你别再叫了!”
omega呼出来的淡淡的热气打在席柘的手掌心,带着轻微的痒意,那持续不断的尖叫声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祝丘剧烈的心跳声。
两人无声对视着,席柘看见,祝丘如玻璃材质的眼球映射出一面恐惧的光泽,这面易碎、薄薄的玻璃上满是水渍。
恐惧?
席柘没有散发压制性的信息素,手上也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他不太明白祝丘为什么这么怕他,恍然间,面对这样的祝丘,席柘发现自己很难再说出重话。
看着祝丘身上都是湿的,席柘眉毛拧扭成不太好看的弧度,他拽着祝丘上了楼,将他推进了浴室。
“去洗澡。
”
祝丘茫然地站在明净的浴室中央,有听进去席柘的话但不想服从。